“放肆!”賀蘭域是真的生氣了,這個兒子跟他那母妃一樣,除了一張臉皮,性情卻固執乖戾,枉朕曾經一番情深,如今想來實在不討人喜歡!“朕意已決,念右相多年奉獻柳雪顏擇日嫁入墨王府為正室,墨王按照二皇子要求交出一人作為交換,此事到此為止。”
“父皇!”賀蘭祁墨再次堅持,可是他的堅持直接被賀蘭域無視了。
“吾皇聖明!恭賀墨王,恭賀右相!”眾大臣紛紛跪地臣服。
舞姬回到場中,跳起了優美的舞蹈,絲竹聲起,宴會又恢複了歡愉的氣氛。
賀蘭祁墨坐回桌旁,冷漠的端起酒杯,一杯又一杯,似乎仍不能澆滅他心中的火。他回視著南風暖的目光,用眼神警告他休想打花月夜的注意。四道目光在空中激烈的戰鬥著。
南風暖剛回到行宮便有侍從上前彙報情況。
“消息可靠?”南風暖表情嚴肅,向侍從確認道。
“稟主子,消息是從太子近侍傳出,而且晚宴的時候太子的精銳暗衛隊已經行動了,確認無誤。”黑衣侍從十分肯定的彙報道。
“你下去吧。”南風暖擺了擺手,侍從應聲退下。
望了眼漫天的繁星,這半月他調動了埋伏在北灃皇室和權臣中的勢力,對北灃眼下的局勢也算有些了解:太子和三王之間的奪位之爭即將引爆。本以為可以借機打擊北灃的商業貿易,可是他小看賀蘭祁墨了,那人的勢力並不在自己話下。還有莫名抓來的花月夜,她的出現不知道是好還是不好……就這樣胡亂想著,南風暖竟來到了花月夜所住的小院裏。
看著月下白衣似雪的女子,南風暖覺得心中劃過一絲涼風,十分舒服享受。他不得不感歎,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這個女人竟然開始左右他的心情了。
“想什麼這麼出神兒?”
“......”實在是沒有心情理會這個人,花月夜轉身準備進屋。
“這麼不待見我?!”南風暖心知花月夜心不在此,本想用強的,可是自己實在做不出那樣的事情來。難道真的要放她回去?上前,拉住她的手,溫和的說道:“走,我帶你去個地方。”
“……”狠狠的甩開南風暖的手,繼續往屋裏走。
“……我們來做個交易如何?”見她如此固執,南風暖十分無奈,也許他現在隻能賭,賭自己和她的緣分了。
“……”即將走上台階的腳收了回來,轉身看著南風暖,示意他說下去。
“我帶你去見墨王,不過如果他今日能夠活著,我就放你回去;可是如果他今晚出事,你從此就呆在我身邊,至於你所說的大事我可以幫你完成。”說完,他略帶期望的看著花月夜,等待她的回答。
“……我現在不能答應你,不過你剛剛說墨王今晚會出事?”其實南風暖是個不錯的男子,跟他在一起也挺歡樂的,可惜她的心裏已經塞滿了墨公子,實在沒有空隙了。所以她不能給他這樣的承諾,可是,他剛剛所說的墨王會發生什麼事情勾起了花月夜的心思,或許這是一個接近墨王的契機也說不定。
“如果你想去,我可以帶你去。”果然被拒絕了,南風暖有些沮喪。
“謝謝你!”這一次她花月夜是真的感謝他。
“喂,這裏是哪裏啊?”花月夜被南風暖帶著來到了一個陰森森的十分茂密的林子裏,即便月光皎潔如玉也完全透不進來,周圍暗淡無光,有種伸手不見五指的感覺。花月夜下意識的想抓住身旁的東西,結果弄得一手的潮濕,看來這個密林潮氣很重,估計跟它密不透光有很大的關係。不禁抱緊了雙臂,小心的蹲在南風暖的身旁。
“如你所見,一個林子。”輕輕的靠近她的耳垂,小聲的說道。
“……”真的沒救了,這人。
“噓,別出聲兒,好戲就要開始了。”
一陣馬蹄聲傳來,似乎有人進來了。是一輛馬車,搖晃的宮燈掛在車頭,將視線一下子點亮了。那馬車上繡著墨荷,這是墨王的標誌!果真是墨王?這人帶自己到這裏到底有何居心?
來不及多想,一大群身手矯健的蒙麵人從天而降,將馬車團團圍住。如此大的陣勢花月夜也是第一次見,她不由得緊張的吞了一下口水,一動也不敢動。
“墨王,今日便是你的死期!”為首的蒙麵人刻意壓抑著嗓子,低沉的說道。
“……”馬車並未傳出回音,而是一人身著錦袍飛身而出。黑暗中看不清那人的容顏,花月夜心中突然緊張的跳了起來,眼皮也猛跳了幾下,她覺得有些莫名其妙,難不成真的有事要發生?不自覺的往南風暖的身邊靠了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