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你怎麼坐在這兒啊?”春華本來是起夜,卻看見花月夜一個人坐在院子裏,“這更深露重的,穿這麼少,容易著涼的。”
“沒事,我不冷。”花月夜對著春華微微笑道,“我隻是睡不著,許是這段時間睡太多了吧。”花月夜望著天空中若隱若現的一輪殘月,輕輕的回答道。其實她心裏明白得很,這近一個月來,墨公子每夜都會來,可是今天卻不在,不知是不是出了什麼事兒?而且從晚上起,她這眼皮就跳個不停,心中也很不踏實,感覺要出事兒。
“你該不是在等墨公子吧?”春華見花月夜魂不附體的樣子,出聲問道。自己這位主子,自從受傷醒來後整天都在盼著王爺,思念著王爺,而王爺明明很在乎夫人,可是為什麼又要隱瞞主子他王爺的身份呢?
“是啊,不知道他做什麼去了。”春華是個穩重的丫頭,花月夜十分坦然的承認了。
“墨公子是個大人物,肯定有很多事情要處理,夫人還是別等了,快回屋休息吧。”夫人對墨公子如此癡情,不知道墨公子就是王爺也好。要知道王爺還有王妃有側妃有三夫人,指不定現在在陪哪一位呢,若是讓夫人知道了,恐怕又得傷心難過了。
“也是,他那麼忙,而且這裏畢竟是王府,雖然他武功高強,進出總還是有些不便的,嗬嗬,看來是我太貪心了。”花月夜想想覺得自己太過多愁善感了,便跟著春華進屋休息了。
次日朝堂大殿上,賀蘭景林借天牢失火一事好好的發揮了一把。
“父皇,天牢失火是意外更是人為。”此言一出,滿朝文臣武將都議論紛紛。
“原來是人為啊?”
“是啊,不知是何人膽大包天,竟然火燒天牢?”
“真是不要命了。”
“何人如此大膽啊?”
“即是人為,你可知是何人所為?”賀蘭域金口一開,底下的朝臣瞬間安靜了下來。他看著賀蘭景林,示意他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說清楚。
“啟稟父皇,此事係墨王所為。”賀蘭景林胸有成竹的說道,“父皇,昨夜兒臣接到屬下稟報,說有人夜闖天牢,便前去支援一探究竟。不曾想在天牢見到那賊人竟然是五弟......”
“你胡說八道,五哥若去天牢還用假扮他人嗎?”賀蘭連錦十分不服氣,“你不要以為五哥不在就可以隨便冤枉他。”
“若不是他闖了天牢,那為何今日無故缺席早朝?”賀蘭景林緊追不放,又繼續說道。
“這?”賀蘭連錦確實不知道五哥為何沒有來上早朝,該不會是這太子又使了什麼手段,讓五哥受傷了吧?賀蘭連錦恍然大悟般的抬頭,指著賀蘭景林肯定的說道:“我知道了,這一切定是你在搞鬼!”
“錦兒,怎麼可以如此與太子說話?還不退下!”賀蘭域十分生氣,喝退了賀蘭連錦。
“父皇?兒臣也不過是據實以告,為什麼父皇每次都說兒臣的不是?”賀蘭連錦嘟著嘴,十分委屈的說道。
“放肆!你真是越來越沒有體統了,來人,將九皇子帶回寢宮,沒有朕的旨意不得踏出寢宮半步。”賀蘭域十分生氣,這個兒子怎麼老是長不大,都十七八歲了,還像個小孩子一般,簡直胡鬧。
“父皇,兒臣不要被禁足,父皇,父皇——!”侍衛強行將賀蘭連錦押了下去。一旁的賀蘭景林別提有多得意了,哼,跟我鬥,你還嫩了點兒!
“太子,你說縱火之人是祁墨,有何憑據?”賀蘭域已經十分生氣了。自己這一個個兒子要麼就是野心太大,要麼就是小孩兒心性,每一個成得了大事。看來等熙兒西征回來該好好籌劃籌劃將來的事兒了。
“父皇,兒臣與眾禦林軍都見到了,雖然當時五弟戴著一銀質麵具,可是那雙眼睛卻騙不了人。眾所周知,我北灃王朝隻有一人目若星辰,燦若寶石,那就是五弟墨王賀蘭祁墨!”賀蘭景林十分肯定的如是說到,“當時他見兒臣領了眾多禦林軍,覺得寡不敵眾,情急之下將牢中諸多火把打翻,這才導致了天牢大火。”
“皇上,老臣有一事不明。”右相柳澤鋒走了出來。
“何事?”賀蘭域問道。
“墨王為何要獨自夜闖天牢,微臣以為此事太過蹊蹺,怕是有所誤會啊。”一大清早柳澤鋒就接到了柳雪顏的書信,說是太子加害賀蘭祁墨不成,可能會在早朝上顛倒黑白,讓他在早朝上力保賀蘭祁墨。雖然尚不清楚事情的起因經過,不過墨王的為人他還是清楚的,天牢關押的雖然都是重犯、要犯,可畢竟都是活生生的性命,火燒天牢造成多人死傷,如此心狠手辣的行徑斷不會是墨王所為,反倒更像是太子的作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