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管家畢恭畢敬的領命退了出去。見屋裏沒有外人了,柳雪顏這才又說道:“二皇子今日能替我們解圍,雪顏感激不盡,在此先行謝過。”柳雪顏當著南風暖的麵兒向他行了個大禮,以示感謝。
“王妃嚴重了。”花月夜走後,南風暖也不打算繼續逗留,有些想要離開。
“二皇子,月夜心直口快,沒什麼心眼兒。雪顏鬥膽猜想二皇子也正是看重她的這份單純率真吧?”見南風暖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雪顏腦海中劃過一道驚雷,計上心頭。
“王妃此話暖不甚明白?”南風暖顯然是揣著明白裝糊塗,隨意挑了張椅子坐下,似笑不笑的看著柳雪顏。
“二皇子天資聰穎豈會不明白雪顏此話的意思?”雪顏在南風暖旁邊的椅子上落座,說話間笑容滿麵,端莊大方。她輕笑著繼續說道:“既然二皇子今日可以當著皇上和眾臣表白心跡,可見您對月夜真心不假。”
“暖以為雪顏王妃同其她女子不同,應該是直接爽快之人。卻沒想到也有如此拐彎抹角別扭的時候。”這女子笑得溫婉賢淑,可是南風暖仍然隱隱的聽出來些弦外之音,她究竟意欲何為?
柳雪顏但笑不語,伸出纖纖玉指沾了茶水在兩人之間的桌案上寫下一句話。見南風暖臉上劃過不敢置信的神色,整個人甚至癡傻在那兒,眼睛直勾勾的盯著那逐漸蒸發消失的一行字。柳雪顏會心一笑,知道這事兒已經成了一半,她起身,對著南風暖福了福,大方的說道:“二皇子,我家王爺尚在昏迷之中,府中瑣事繁雜,今日怕是不方便見客……”這便是下了逐客令了。
南風暖有些尷尬亦有些疑惑,他試探的看向柳雪顏,見她朝著自己肯定的點了點頭,臉上噙著毫無破綻的笑容,心中有些猶豫,不過也沒有多說什麼,抱拳向柳雪顏說道:“暖剛好也有事,告辭!”
“都走了?沒事吧?到底所為何事,不會真是為了一個婦人一個小孩吧?那至於把王府弄成這樣嗎?這樣一來叫墨的顏麵何存哪?你不知道……”柳雪顏快步進入墨荷居的寢殿內,直接來到床邊,看著昏迷之中的賀蘭祁墨一言不發。楚飛鳳問了她好多,她都沒有一句回應。楚飛鳳有些擔憂的摸了摸雪顏的額頭,沒發熱啊?又拉了雪顏的右手探了探她的脈相,也很正常啊?那這是怎麼回事?怎麼聽不見自己說話:“雪顏?雪顏?”
“我沒事,王府暫時也沒事了。”柳雪顏稍稍穩了些情緒,勉強扯出個笑容:“墨怎麼樣了?”
“他已無大礙,相信今晚就會醒了。”
“是嗎?!”柳雪顏似乎情緒有些低落,少頃她對著楚飛鳳淺淺微笑,聲音有些低沉的說道:“鳳,你先回去好好休息一下吧,這裏有我就行了。”
說完,不再看楚飛鳳,隻是一臉擔憂的看著床上的賀蘭祁墨。
:墨,皇上懷疑玉符在墨王府,到底發生了何事?為什麼你什麼都不願意告訴我?難道在你心裏我就隻能是雪舞的妹妹,即便是這場婚姻,也是因為姐姐的一句話?那花月夜又算什麼?為何你可以為了她的親人親赴天牢?還把自己弄成這樣?墨……
看著雪顏滿麵痛苦之色,那樣深情的看著賀蘭祁墨。楚飛鳳在心中止不住的搖頭,不哀歎不已:墨,為何你一定要執著於那逝去的感情?何不珍惜這眼前人呢?是該給他們兩人一點兒相處的空間了!“好吧,你也別太累了。”說完,楚飛鳳拿了藥箱便掩麵門離去了。
幾個丫鬟何曾見過今日這樣的陣仗,都嚇得不輕,心神不定的跟著花月夜身後。一路上大家都十分的沉默,回到碧荷苑,花月夜便讓她們回屋休息,不用伺候了,有什麼事兒明日再說。
見幾人忐忑不已的模樣,花月夜無奈的搖了搖頭。恐怕今日之後這王府再無寧日了吧?!說什麼天牢失火?恐怕這也隻是皇上搜府的一個借口罷了,今日之事顯然是為著那玉符而來。可是自己明明什麼消息都沒有傳出府去,如何來的告訴丞相爹在王府見過玉符之事?隻怕此事雖然確是子虛烏有,開始經過今日皇上這樣一番上下搜查,整個王府怕是都要視我為仇敵了。顯而易見是栽贓陷害可是他們的目的究竟是自己還是其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