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隻為你起舞(1 / 2)

皚皚白雪漫空紛揚,有如皎潔瑩光灑遍大地。修長的指節劃過琴弦,隨即便有如水的琴聲徐徐響起。漸漸的那琴聲如潮水般四溢開去,充盈著碧荷苑的每一個空間角落。這是一種聖潔純淨的琴聲,載著人的心靈駛回生命之源深處,追尋靈魂的梵境。在那琴聲之中有一曼妙女子,身著一襲嫣紅薄錦蠶絲及地裙裾,腰間係著一條銀白長絲帶,將那曼妙的身姿一一勾勒出來,妖嬈之中流動著素淨。隻見她玉袖舒展,腕轉眸動,和著那清雅之樂,時而輕舒雲手,時而拂動腰肢,時而輕雲慢移,好不典雅靈活;忽又見她水袖輕舒,嬌軀微傾而轉,愈轉愈快,琴音亦隨之驟然轉急。恍惚之間,似與那漫天輕盈的雪花溶於了一體。無數潔白的雪花瓣輕輕翻飛於天地之間,沁人肺腑的初雪氣息遊離於鼻息之間,令人迷醉。她用她的青絲、長眉、妙目、纖手、素腰、裙裾、秀足,舞蹈出初雪的美好。

一曲琴罷,花月夜的小臉因為微喘而略顯嬌紅。賀蘭祁墨拿過她擱在一旁的白狐裘輕柔仔細的為她披上,大手穩穩握住她的小手,向著裏邊兒哈著氣,為她取暖。他俯首看著花月夜,眼中難掩驚豔之色:“夜兒還有多少是我所不知道的?”

“嗬嗬!”花月夜輕笑出聲,揚起那通紅的小臉,眸中得意之色毫不遮掩:“多了去了!別以為我除了吃和睡,沒什麼本事。我告訴你,我花月夜的本領可多著呢!要是你哪天不要我了,我也養得活自己,哼!”

瞧著這小女人自己就誇了這麼一句,尾巴都翹上天了!賀蘭祁墨親昵的刮了下花月夜的小鼻子,擁她入懷,在她耳鬢呢喃:“這舞太累人,以後還是少跳為好!”

“嗯,夜兒之舞隻為墨而跳!”

“皇上,海路貿易關係著北灃四成經濟,南越二皇子要求我們退出貿易實乃過分所求,萬萬不能答應啊,皇上!”右相柳澤鋒對於南風暖提出的北灃退出海路農副產品貿易一事極力反對。

“皇上,臣以為右相此言不妥!”左相花成邑因為禁足一事引起了皇後和太子的不滿,此刻正是他掙回麵子的時候,你右相反對的事情,我偏要力挺到底。更何況若因此拉攏了那二皇子,獲得南越一臂之力,那還何懼他三王五王,太子和自己大可高枕無憂了。

“有何不妥?”賀蘭域也有些拿不定主意,要說那貿易之事本也是小事,可是如今被南風暖上升到國家利益這樣的高度來談判,就需要謹慎處理了。

“皇上,眼下我北灃與西黍戰事未息,若再因區區貿易而傷了與南越的和氣,豈非得不償失?”見賀蘭域若有所思,花成邑又再添了一把火:“雖然我北灃經過百餘年的休養生息,如今國力昌盛,百姓富足,軍事實力更是不容小覷。但那南越同樣國力不俗,若此時與南越撕破臉皮,恐怕南越會借口此事出兵北灃......”

“左相此言差矣!”柳澤鋒聽不下去了,這個花成邑口口聲聲說北灃不懼南越,卻處處向南越示好,實乃奸佞小人。於是出言打斷他:“皇上,海路貿易收入頗豐,豈是左相口中的區區貿易?這一點從那二皇子千裏迢迢舟車勞頓來我北灃談判便可隻一二。再者,左相所擔心的傷和氣挑爭端的理由也十分實屬牽強。這些年,南越同我北灃一樣,致力於生產發展,並無征戰之心。”

“右相何以見得那南越沒有征戰之心?”

“如今我北灃正與西黍鏖戰,若南越有心發動戰事,何必派出二皇子來商談,大可從南麵夾擊於我,到時北灃自然腹背受敵,無暇顧及海路貿易,南越甚至可以借機壟斷與海上各島國的貿易往來。”

“是啊,皇上,右相說的有理。這海路貿易是我們好不容易才建立起來的,怎可拱手讓人?他南越若有實力,大可與我們公平競爭啊!”蘇尚書也出來附議道:“而且那些島國雖小,確是富饒得緊,更是連通西塞諸國的交通要塞,貿易事小,可是這其中牽扯的利害關係事大啊,所以萬不能答應南越的要求啊皇上!”

“二位大人如此苦口婆心遊說父皇放棄與南越的談判,他日若那南越趁機侵犯我北灃,是你們替父皇上陣退敵嗎?!”太子賀蘭景林出言嗬斥到。

“那依太子之言,這海路貿易我們是要放棄了?”賀蘭域有些不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