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誰都別說了,府醫,好生看看這香料,到底有無不妥?”柳雪顏說完羽兒便將那香料遞給了府醫。
那府醫五十上下,拿過香料仔細的檢查起來。花月夜在一旁一臉坦然,她相信自己沒做過的事,誰也不能顛倒是非,將白的說成黑的。
仍然跪在地上的秋實和鶯兒擔心的望著花月夜,卻隻能在一旁幹著急,什麼都做不了。
良久,府醫才確定了,向柳雪顏複命說道:“回稟王妃,這裏邊有大量的麝香,這可是傷胎的利器啊!”
“麝香?怎麼可能?”花月夜完全不可置信,一把奪過那香料盒子放到自己鼻尖仔細的嗅了嗅,臉色驟變:真的是麝香!
“看妹妹這表情,應該確定老府醫所言非虛了!”蘇梅兒滿意的看著花月夜的神色,又轉而向柳雪顏說道:“王妃,既然事情已經有了來龍去脈,是否立即處治這為非作歹,穢亂王府之人?”
“側妃何必如此心急?”柳雪顏此時已經緩了過來,她淡淡的瞥過蘇梅兒,又瞧了瞧瑟瑟發抖的鶯兒,這才幽幽的說道:“花月夜的確有嫌疑,可是本王妃卻覺得動機不足。”說完,柳雪顏看向一臉鎮定的花月夜,十分有耐心的等待她給自己辯解。
花月夜也想通了前前後後:看那蘇側妃如此著急著給自己定罪,這其中定有不為人知的一麵。何況此香本來就是她給自己的,看來是她一早就嫉妒三夫人肚子裏的小孩,才借了我去除去她的心頭刺,好一個一箭雙雕啊!
花月夜在蘇梅兒身前站定,十分無辜的看著她,眼神裏充滿痛心之色:“蘇側妃,我花月夜與你素無仇怨,你何苦這般處心積慮謀害我?”
聞言,蘇梅兒氣呼呼的站了起來:“妹妹這是何意?我什麼時候謀害算計你了?”
“哦?蘇側妃似乎還不願承認呢!”花月夜揚起手中的香料:“那我問你,這是何物?是何人送給我的?”
蘇梅兒看著花月夜手中的香料盒子害怕的倒退了幾步,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怎麼?害怕了?不知道這個是什麼了?”花月夜已然不再是平日裏那副軟弱好欺負的樣子,此刻她雙目炯炯有神,直逼視得蘇梅兒喘不過氣來:“王妃,這香料是蘇側妃贈給我的,當時我一再確認過,並無傷胎之物。”又死死的盯著蘇梅兒,看的她頭皮發麻:“隻是月夜不知蘇側妃為何見到這個香盒如此害怕緊張?難不成早有預謀,想要加害三夫人而後又嫁禍於我?”
“你莫要血口噴人!王妃明鑒,梅兒確實沒有做過。當日見她沒有像樣之物送與三夫人,這才一番好心將此香贈予花月夜,讓她拿去作人情。她也說了,我送與她時並無害人之物。剛才?梅兒隻是怕受牽連才避談此香是梅兒給的,哪裏就是我在作惡?”蘇梅兒滿腹委屈:“更何況,她殺害三夫人,與下人通奸......”
“通奸?!”花月夜心中一跳?難不成自己與墨的事情已經敗露了?帶著滿腔的疑問花月夜看向地上的秋實和鶯兒,見她們倆神色痛苦,憂色明顯。心中忽然一涼:看來今日自己難逃一劫了。
“好了,此事我自有定奪!”柳雪顏再次掃過鶯兒,又看向花月夜:“若那害人之物並非你們二人所為,那便是她人別有用心了。不過,無論怎樣,花月夜你的幾個丫頭必須嚴刑拷問,或者會有答案。”
“不會的!”花月夜斬釘截鐵的予以否認了:“王妃,她們幾個我很清楚,不會做出那樣害人害己的事兒來,此事怕是另有原委。更何況,我仔細替三夫人把過脈,子宮切開後也認真檢查過,她應該是中毒所致,而非......”
“你還說你沒有殺害三夫人?”蘇梅兒又跳了出來,大聲的叫到:“你剛剛自己都承認了不是!王妃,這樣的蛇蠍女子我們為何還要跟她浪費口舌?”
“我那樣做是為了救她腹中的孩子!”花月夜有些氣結:“當時三夫人已經因失血過多而亡,唯有切腹才能保住孩子啊!”
“王妃,請容老奴說一句。”劉永福在旁邊聽了半天,有些忍不住了。
“劉管家請講!”
“五夫人是否下藥毒害三夫人,又是否殺害三夫人,這些都已經不重要了。”劉管家此言一出,眾人不免都有些驚訝,隻聽他又繼續說道:“但是,她私通他人,懷了孽種,此事事關王爺聲譽,還請王妃速速定奪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