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 花成邑入獄(1 / 2)

一輛黑色的馬車候在宮門外,青影帶著柳雪顏和羽兒上了馬車,雪顏剛剛落座,便瞧見了賀蘭祁墨神色沉鬱的坐在馬車內,彼此無話,馬車內的氣氛有些壓抑。見狀,羽兒很自覺的在馬車外麵與青影並駕而坐。

“駕——!”青影揚起鞭繩,馬兒受到驅使,帶著馬車飛快的奔跑起來,很快便消失在了皇宮外麵。

柳雪顏將玉符交到賀蘭祁墨手中,眼中神采奕奕,臉上也掛著少有的興奮:她終於為墨做了一件大事!

賀蘭祁墨望著柳雪顏的眼眸盡是責備和心疼:“雪顏,如今你懷著身孕,怎能如此冒險行事?要是你出了什麼事......”

見他如此關心在乎自己,柳雪顏心中一暖,趕緊坐到賀蘭祁墨身邊,緊緊的抱住他,柔聲說道:“我這不是好好的嗎?我發誓,下次絕對不敢了!”

“雪顏,你為我做的已經太多了,我怕我此生都無以為報。”賀蘭祁墨無奈。

雪顏伸手捂住了他的唇,深情的說:“墨,我不要你的回報,我隻要你好好的,隻要你的心裏有一絲屬於雪顏的位置便好!”

望著雪顏美好而又充滿希望的笑容,賀蘭祁墨又忍不住輕歎。他伸手重新攬她入懷,美人如斯深情,自己卻終究是辜負了。

麵對雪顏一次又一次的付出和犧牲,賀蘭祁墨要說沒有感動是不可能的,隻是他更清楚對雪顏更多的是愧疚卻並非愛。

“從今往後這些事你都不要操心了,安心的在府中待產。”賀蘭祁墨再次叮囑道。

反手回抱著賀蘭祁墨,柳雪顏乖乖的點了點頭。突然想到了什麼,她抬起頭,催促他檢查那枚墨玉指環:“墨,先別說這些了,你快看看,快看看這個玉符是真是假?”

賀蘭祁墨卻並未拿出那枚墨玉指環,反而是緊緊的攬著柳雪顏。

“怎麼了?”柳雪顏覺得有些不對勁。

“不用看了,是假的。”其實早在雪顏將玉符交到自己手裏的時候,賀蘭祁墨便知道是假的了。玉符陪了他好些年,再熟悉不過,真真假假,他隻要一觸碰便清楚。

“假的?”柳雪顏簡直不敢相信:“怎麼會?我可是親眼看著太子拿它當寶貝似的!他還對著它瘋言瘋語,好不得瑟呢!怎麼會是假的?”

賀蘭祁墨搖了搖頭,輕聲道:“的確有許多可疑之處,這件事還是讓橙影繼續查著吧。反正不管玉符在哪裏,目前都是安全的,那人尚不知道如何解開它隱藏著的秘密,暫時還掀不起什麼驚濤駭浪來。”賀蘭祁墨的口氣依舊是淡淡的:“眼下,我最擔心的反而是南越和西黍的使者。”

柳雪顏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按照腳程算,他們應該快到了吧?想到那兩國的使臣,依偎在賀蘭祁墨懷裏的雪顏不自覺的勾起了一道可疑的弧線。

翌日,羽兒一邊替柳雪顏梳洗,一邊好奇的打聽:“小姐,你昨晚都跟那太子妃神神秘秘的說了些什麼啊?她為何那麼聽你的話?”

“羽兒什麼時候也關心起主子這些事兒了?”柳雪顏睨了眼羽兒,調侃她道。

“羽兒逾矩了,望小姐恕罪!”羽兒連忙俯首認錯,可是她眉間哪有什麼認錯的意思,反倒是歡快得很:“小姐,你就跟羽兒說說嘛?”

“喲!太陽打西邊出來了?”柳雪顏奇道:“怎麼我們的羽兒也有撒嬌的時候啊?!稀奇,太稀奇!”

“小姐!你不說就算了,還取笑羽兒?!”羽兒放下梳子,一副委屈的模樣。

“好了,這件事你先別管,時候到了你自然就知道了。”柳雪顏正了神色:“對了,花月夜那邊有什麼動靜?”

剛拾起梳子的手頓在了半空中,羽兒不知道該如何說。

“怎麼了?”見羽兒這般,雪顏知道定是發生了什麼事情,便示意她說下去:“沒事,你說吧。”

“前兩日,王爺不是去了蘇側妃那裏用晚膳嗎?”羽兒小心的觀察著自家主子的表情變化,“聽說王爺將蘇側妃新釀的梅酒賜給了花月夜,誰知那酒裏被人做了手腳,花月夜中了媚藥......”

“媚藥?”柳雪顏心中驚了一下,沒想到這蘇梅兒還有這等手段?真是小看了她!

“是楚大夫無意之中透露的。”羽兒點了點頭:“應該是真的不假。”

“誰替她解的?”心中隱隱的已經知道了答案,卻仍舊不死心的要問一問。

“小姐?”羽兒有些為難。

“說!”羽兒越是不肯相告,雪顏的心中就越是肯定。

“是,是,王爺......”

果然如此嗎?柳雪顏冷笑,他還是愛著她嗎?不然為什麼要為她解這種藥呢?

“小姐?”見柳雪顏神色黯然,羽兒不由得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