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月夜感激的看著南風暖,卻不想一旁的賀蘭祁墨已經要發怒了。
賀蘭辰熙愉悅的坐正輪椅上,無限玩味的看著眼前的幾人。或許是他看得太過投入了,以至於忽略了雪顏落在他身上的打量。
不過幾句話的功夫,這宮門口已經有了濃濃的火藥味兒了。這時,柳雪顏很是時宜的開了口:“王爺,顏兒覺得有些累了,我們進去吧。”
賀蘭祁墨斂了情緒,點了點頭,又向其他幾人作出邀請,尷尬的場麵才終於暫時得到了緩解。
夜宴上,賀蘭域因為身體不適沒有呆多久便由皇後陪著離開了,宴會便交由太子賀蘭景林主持。
看著殿上舞姬這些老套的舞蹈,賀蘭景林覺得索然無味。端著酒盞,眼睛時不時的瞟著賀蘭祁墨身後的女子,一肚子的壞水開始泛濫:沒想到自己在雪城說的那些絲毫沒有影響到賀蘭祁墨對她的態度啊,哼,這說明了什麼?很好,賀蘭祁墨,本太子總算是找到你的死穴了。仰頭又是一杯酒下肚。
南風暖和拓跋傲相鄰而坐,此時兩人的目光幾乎沒有懸念的放在對麵那個忙碌的身影上麵。
“大王子何時有了妻室?怎的都不曾邀請我南越前往慶賀?”南風暖自斟了一杯,舉杯向鄰桌的拓跋傲,敬了一下。
“上次大婚的確有些倉促,未曾宴請外人,本過這次返回西黍本王子決定再盛大的辦一次,宴開天下,若二皇子不嫌棄,不妨前往。”拓跋傲一飲而盡,眼神卻始終不曾從花月夜身上移開過。
“大王子娶妃,暖自當前往祝賀。”南風暖淡然的放下酒盞,“不過暖也會帶上王妃一同前往。”
這邊南風暖和拓跋傲為了花月夜暗自較勁著,那邊賀蘭祁墨的情緒也越發沉默,今日南風暖和拓跋傲對花月夜的表現,憑著男人的直覺,他再清楚不過。淺飲了一杯酒,心中無線煩躁,自己明明不愛這個女人,甚至留她在身邊也僅僅是為了查找出太子指使雪城諸事的證據。隻是,每一次和她的接觸,心中都有一種莫名的情緒牽扯著,真的隻是視她為棋子嗎?
見賀蘭祁墨的酒盞又空了,花月夜不由得有些擔心,墨今日已經喝了不少了。猶豫著要不要再給他滿上的時候,卻見他已經抬頭看向了自己。
“愣著幹什麼?斟酒!”
“王爺,小酌怡情,大飲傷身啊!您今晚已經喝了不少了,奴婢擔心……”
隻是花月夜這話還未曾說完,變感受到柳雪顏冷然的視線,花月夜忙住了嘴。
這般真實的關心,賀蘭祁墨也不再強求,放下了酒盞,重新注視著殿中的表演,心情越發複雜起來。
賀蘭景林實在是厭煩得緊了,衝著殿中的舞姬不耐煩的擺了擺手手,器樂舞蹈瞬間戛然而止。
“今日父皇在此設宴,為二皇子和大王子接風洗塵,這等豔俗的表演怕是不能讓二位盡興。”
舞蹈停了之後,大殿上一時間鴉雀無聲,眾人都不明所以的看向上首的太子,尤其是他這番話一出,更是引發了各種猜測。
隻見賀蘭景林慵懶的掃了眼赴宴的王爺大臣,又道:“到場諸位有不少帶了親眷,不如就由各位派出一名女眷,表演一個節目。不知二皇子和大王子意下如何?”
最後這句話是對南風暖和拓跋傲說的。兩人對視了一眼,不約而同的回了句:“太子此意甚好。”
其實賀蘭景林此舉一來是向南風暖和拓跋傲表達他的誠意,二來今日到場的朝臣不少都是帶著未出閣的女兒前來,想要的無非就是一個出風頭的機會,要知道這二皇子和大王子皆是人中龍鳳,若被他們相中,那便是終身得以依靠。所以,賀蘭景林此番提議很自然的得到了眾人的擁護。隻是他心裏還有一個小心思,雖然柳雪顏才藝冠絕天下,可如今她懷孕在身,自然無法表演,那麼代替她出場的便隻能是花月夜了。對於花月夜的歌聲,縱然時隔數月,賀蘭景林仍然覺得餘音繞梁,不絕於耳,要知道人就是這樣,隻要一日沒有得不到,那邊永遠都是心頭的念想,像貓爪子一般撓得賀蘭景林心癢難耐。
“本應由三弟帶頭做表率的,不過三第今日獨自赴宴便免了吧。”隨即,賀蘭景林的目光不無急切的移到賀蘭祁墨身上,最後落在花月夜的臉上:“五弟今日倒是左擁右抱,不如就由五弟給眾大臣拋磚引玉一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