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口口聲聲說你愛太子,又為何要出首他?”賀蘭域嚴厲的問道:“要知道雪城之事非同小可,一旦查出幕後主使,無論是誰,都逃不過一死!”
死?花月夜是害怕的,可是為了墨她已經走到了這一步,還有退路嗎?!她思量了一下,回道:“皇上,奴婢的確鍾情於太子。可是如今爹爹入獄,花家上上下下百來口人要麼斬首示眾,要麼為奴為婢。”
“要知道我們做的這些都是為了他,落得今日這般淒涼下場亦是因為他。反觀太子,對此他卻毫不念舊情,不聞不問,置身事外,著實令人寒心。”花月夜悲憤的指責賀蘭祁墨,那般言之鑿鑿,情真意切,在感情上更是做實了太子的罪名。
“嗯。”賀蘭域點了點頭,看來花月夜這個解釋他是接受了。
“事已至此,奴婢願意為自己所造的孽承擔罪責。”花月夜趴在冰冷的地上跪拜不起。
“好,既然如此...”賀蘭域向殿外的侍衛吩咐道:“來人,將花月夜押入大牢,與花成邑一起淩遲處死!”
淩遲處死?賀蘭祁墨眉頭不禁跳了跳,卻什麼也沒有說。
“謝皇上。”花月夜心情平靜了,嘴角甚至揚起了一抹笑容這一生結束了。
花月夜被押下去後不久,搜查太子宮的人回來複命了。果然在太子書房的暗格裏發現了他與花成邑密謀三王的書信,以及引發雪城時疫的藥物。除此之外,書信中還提及他曾多次收買殺手暗害三王和墨王。
賀蘭域的怒氣可想而知,太子毫無疑問的被下了獄,等候處死。
太子入獄的消息當夜便傳遍了灃都,與太子往來甚密的大臣人人自危,紛紛上書皇上。次日,禦書房中堆滿了狀告太子罪責的奏折,賀蘭域一怒之下便下旨廢了賀蘭景林太子之位,封三王賀蘭辰熙為儲君,暫代賀蘭域處理朝政之事。
太子入獄之後,皇後每日都在賀蘭域跟前求情,惹得賀蘭域煩躁不已,禁足了皇後。賀蘭景林入獄第三天,賀蘭域突然病重,臥床不起。
墨王府的書房之中,賀蘭連錦和楚飛鳳你一言我一語的討論著太子下獄之事,偶爾又免不了扯出幾句有關花月夜如何如何歹毒,如何如何該死的話來,唯有賀蘭祁墨沉默不語。他不知道為什麼,總感覺太子之事有些可疑,卻又說不出哪裏不對勁。自從雪城之事一來,自己的眼睛似乎被什麼蒙蔽了一般,使他看不清楚真相。
“雪顏,此番設計可是你的主意?”賀蘭祁墨口氣淡淡的,說話間眼神難掩落寞。
“並不全是。”雪顏也不掩飾:“隻是去年乞巧花魁大會上我發現太子似乎很中意花月夜,現在想來本就是一夥兒的。哼,這一次我隻是略施小計,讓她接近太子查找玉符的下落,沒想到會有這樣意外的驚喜。”
“雪顏,你真的太厲害了!”賀蘭連錦連忙過來拍馬屁,“這一次多虧了那個花月夜站出來出首太子,否則父皇一時半會兒也沒有理由這般光明正大的搜查太子呢!”
一旁的楚飛鳳走過來拍了拍賀蘭連錦的肩膀,示意他少說兩句:“九皇子,近來大家的神經都太緊張了,要不今晚我做東,咱們去一品樓享受享受?”
“一品樓?”說到吃,賀蘭連錦不由得興致大增:“的確應該放鬆放鬆了。五哥,你也一起去吧?”
“不必了,你們去吧。”賀蘭祁墨起身,向外走去。
且說那日,南風暖和拓跋傲喝了賀蘭辰熙的酒後便昏睡不醒,被人抬回了各自的行宮驛館,整整醉了三日才醒來。醒來後自然知道太子易主,花月夜待斬的消息。
“主子?”
“讓開!”南風暖厲色道:“發生這麼嚴重的事,為何不叫醒我?”
“主子,行宮已經被三王的人包圍了,眼下我們的一舉一動都被監視了。”仆從猶豫著說道。
的確,賀蘭辰熙早就猜到南風暖和拓跋傲知道花月夜的事情之後不會善罷甘休,所有在送他們回來之後便派了眾多高手將南風暖暫住的行宮和拓跋傲歇腳的驛館裏三層外三層的圍了個水泄不通,連隻蒼蠅都休想飛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