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慢慢的向湖岸邊走去,手指還保持著聚靈的模樣,一有情況立刻封殺。
湖麵倒映著三人的身影,邊角處甚至結了點點冰塊,看起來冷得滲人。湖水呈淺綠色,水草密集,完全看不穿底下的情況。
“我看八成被凍死了吧,不如現在回去和家主交代一下算了。”其中一個黑衣人輕蔑的說道,他根本不覺得落入湖中的二人還有生還的希望。
這湖原來有這麼水草嗎?中間的黑衣人心裏生出一絲疑惑,下一秒,腦海中快速閃過什麼,暗道不好。
易家世代都以控製係聞名,而易家小子的契約物恰好就是最不起眼的蔓草!
“快撤!”剛發出聲音就發現腳底不知何時已經被手臂般粗壯的蔓草牢牢的捆住了,他急忙運氣,淡淡的火光從身上燃起。
火克木,這也是家主特地派了三個火係的修行者圍剿的原因。可是,現在他居然發現,自己的火焰對於蔓草失去了克製的功效,這說明了什麼,說明控製蔓草的人實力已經穩壓自己。
這不可能,明明他隻是一個剛入四階的初醒著,而自己已經快要突破五階大關了。
瞳孔微縮,除非。
事實已經不給他任何思考的機會,四肢被緊緊地束縛住,整個人被瘋長的蔓草吊在空中,而另外兩人也同他一樣遭遇。
湖麵中心一股水柱攜著絕對的力量衝冠而出,易澤的身影在噴灑在四周的水霧中慢慢清晰,懷中抱著一個已經昏迷的少女,鮮血染紅了二人的衣衫,紅的刺目而精心動魄。
易澤金色的長發潮濕的貼在衣衫上,卻不顯狼狽,原本猶如太陽一般溫暖的金色瞳孔此時卻如同這冰凍冷冽的湖水一般,讓人心生寒意。
那是恨不得剜肉蝕骨的殺意。
領頭的黑衣人不死心地聚靈想要掙脫藤蔓的束縛,卻在目光落在易澤右手上泛著些微光芒的戒指上時,陷入絕望,居然是祝器。
祝器是什麼?那是整個艾爾大陸為之瘋狂的東西啊。修行者施法需要自己從空氣中捕捉靈力,而捕捉的程度根據你的實力而定。而祝器就是可以幫助人迅速的彙集周遭最適合的靈氣的寶物。就算是低級的赤級祝器,也能讓四階的初醒者跨二階挑戰六階。更重要的是,契約時有著天賜的愈合之力,易澤本來和他們同為四階,所以不敵他們。但是現在有了祝器,實力又隱隱有突破五階的趨勢,現在的實力直直逼向七階。
他們即使三人合力也無法戰勝,因為每一階的力量可都是絕對壓製。
“去死!”易澤冷著聲音吐出這麼一句話,手心忽然收緊,蔓草立刻收縮,強大的束縛之力居然把三人活活繳成了血沫,就連最後的哀嚎都沒能說出口。
易澤睥睨的看了一眼飛散在地的血塊,空氣中散發著黏膩腥臭的氣息,完全沒有任何不適的神態。對待無辜的人他可以施舍善意,但是該死之人,他可沒有閑情憐憫。
林家果然是悠閑太久了,都忘記流光城到底是誰說了算了。
足尖在湖麵輕點,一個飛身落在湖岸的另一側。運氣烘幹二人的衣服,看向懷中少女蒼白的麵容,內心升起一股擔憂和心疼。
跳湖那一刹那,她居然為自己擋了那幾乎致命的一擊,明明二人素不相識,卻能為陌生人做到至此。
思及至此,易澤趕緊向城鎮上縱身飛躍而去,她的傷很重,絕對不能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