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凡和方茹各自在房間裏簡單的收拾一下之後便到我房間裏聚齊,趁著魏凡給李凱用冰敷臉的時間方茹將我拽到了一旁低聲問道:“你剛才和李凱聊得什麼?他現在什麼意思?”
我悄聲回道:“我跟他講明了利害關係,告訴他先在蘇州玩幾天再說,希望這幾天他倆能夠解開心中的那團結。”
方茹點了點頭,算是對我的認可。接下來我們研究了一下遊玩的路線,最終我們決定先到周莊去感受一下水鄉風景畫,因為烏鎮現在很出名,遊客比較多還是周莊相對來說能好一些。
我們打車直奔周莊,周莊離蘇州二十公裏,很快便達到。遠遠望去周莊的景色飄渺怡人,一排排青白樓閣依水而建,這些房屋曆經九百多年的滄桑依然保存著原有的風貌,讓人不禁讚歎人類的智慧和大自然的偉大。
一天時間我們四個人漫步於周莊大街小巷裏,感受著小橋、流水、人家的愜意和詩情,時而拍照留念,時而坐船享受,時而追逐嬉戲,時而漫步涉水。李凱在我的感召下也逐漸的活潑起來,倒是對魏凡還是連答不理的。傍晚時分我們決定不回蘇州,在周莊住一晚上,夜晚的水鄉和白天應該是別有一番風味吧?
在老鄉家吃完晚飯喝完茶之後我們四個人再次走了出來,美麗的小鎮在喧囂了一天之後終於沉寂下來。魏凡挽著李凱的胳膊走在前麵,雖然李凱還是有些不愛搭理魏凡,不過強不住魏凡的軟磨硬泡,而且魏凡這一天都表現的很好很溫柔,不管李凱怎麼對她她都笑嘻嘻的麵對,就像大學時一樣,我想李凱這顆凡人的心在這種美女攻勢下還是應該陷落的,畢竟魏凡不同於一般的女人她是美女中的美女,這些年李凱這位闊少的身邊也不乏美女可是和魏凡比起來還是有那麼些的差距的。
我和方茹故意慢了下來,希望留給他們足夠的空間,當然還有我們自己的一份空間。在一座小拱橋邊我們坐了下來,天上的一輪半月斜著倒映在水裏,皎潔明亮,風吹漣漪卻清澈透底,倒映的明月在一波波的漣漪中卻也不失本色,依舊徹亮如初。
方茹很自然的用手別了別風吹亂的發絲,我們相視一笑,她輕輕的說道:“徐陽,在美國這些天我也想明白了,我不應該阻礙你的想法和思路,我不應該懷疑你,其實不管你做什麼我都應該支持你,我不應該將自己的想法強加給你,這段時間我寢食難安,我對自己的想法深深自責,徐陽,不要怪我好嗎?”
方茹還是那樣的知性、大度,也從來不會因為小事情和我鬧別扭,我們倆隻要說開了便不會有那些惱人的不愉快。風輕輕的從我們身邊拂過,一抹月色映照在方茹的臉上,雖然有點蒼白卻也讓她在這夜色中顯得更加迷人了。
我點燃一支煙吸了一口,笑了笑回道:“沒有什麼怪不怪的,兩個人走到一起更多的是理解,隻有這樣才能走的更遠,不是嗎?方茹。”
方茹點了點頭,伸手握住了我的手,將頭倚到我的肩膀上,沉了口氣慢慢說道:“在我疲憊不堪的時候想到你還是充滿了動力,真希望和你在這樣的小鎮上過一輩子,無憂無慮多好哇?”
我側過頭看著方茹,卻發現這一段時間她真的有些憔悴,隻是此時此刻她烏黑的大眼睛透著一種說不出的單純和無邪,在職場上的強勢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有的隻有那讓人心疼的溫柔。
我伸手刮了刮她的鼻子,笑道:“傻丫頭,理想和現實是有區別的,你不可能放下你父親的基業過著平淡的生活的,因為我們一出生就決定了我們的命運,其實小橋、流水、人家隻不過是人們的一種理想和向往罷了,如今這裏也越來越商業化了,他們需要以此來生存,真正的小橋、流水、人家其實在很早以前就不存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