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邊薑恩茂也沉沉的回了一句,“徐陽,怎麼回事?怎麼會出現這樣的事情?”
接下來我將事情原原本本的跟薑恩茂說了一遍,我知道這是我的責任,如果孫桐給兩倍的賠償的話我會將所有的錢都給他和那個投資人景鵬的,也算作是對他們的補償吧。
薑恩茂聽了我的話沉默了許久許久,終於我聽到了他強烈的喘息聲,這對於他和那個投資人景鵬來說無異於想也想不通的事情。
“徐老弟,站在商人的角度我很不讚賞你這種做法,可是站在人性的角度我對你伸出大拇指,我薑恩茂活了四十多歲還從來沒有見到過為了朋友,為了前女友而願意做出這麼大犧牲的人,你是唯一一個。”薑恩茂停了一會兒繼續說道:“既然你給我打電話那麼我想你已經考慮清楚了,薑哥不會怪你,我會跟景鵬講明這件事情的,我想他也不會怪你的,怪就怪你是個性情男人。”
薑恩茂的話如一杯熱水一樣進入我的身體裏,我知道我這麼做最對不起的就是他和他的朋友景鵬,他們為了這個項目投入了很大精力,可是卻因為我個人的原因而破產,我真的有些不敢麵對他們了。
“薑哥,真的對不起,我不想……可是我不能,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方茹被他們掃地出門,那樣我會愧疚一輩子的。”我點燃一支煙,在這煙氣迷茫中我盡力的平複我的情緒,可是我無法做到這些,因為有太多的糾結在心中掙紮。
“徐老弟,不要說對不起,我薑恩茂還不是那種為了利益而不顧一切之人,我的朋友景鵬也不是,雖然我們失望可是我們並不怪罪於你,也許以後有機會我們還會合作的,如果有什麼需要薑哥幫忙的你隨時隨地可以找我。”
“謝謝你,薑哥。”
結束了和薑恩茂的通話我內心不知道是什麼感覺,花了這麼長時間拓路者現在要走上正軌了,卻被這無情的混蛋給泯滅在萌芽狀態中,這對誰來說都是一種極大的打擊,我自認為我的抵抗力還是不錯的,可是一想到拓路者馬上要到孫桐手裏了,我內心充滿了痛楚和不舍,我真的不願意以這種方式結束拓路者。
就在我躊躇滿懷時接到了尹超警官的電話,他說案件遇到了麻煩還是相當大的麻煩,現在上頭已經催著結案,他想繼續查下去可是以他的力量很難辦到。
我沒有再多問尹超什麼,他已經盡力了,我如果再多一些無理要求對他而言就是一種比殺人還大的逼迫,我和他並不熟,我知道他是一個正義的警察,可是他隻是一個小小的警察而已,要他和頂頭上司對著****覺得很不現實,所以我黯然的接受了這個事實。
帶著極其複雜的心情我分別找到了商務賓館和KTV的老板,將損失的錢給了他們,他們這一段時間之所以沒有逼著我要錢是因為李凱的原因,既然案件無法取得實質性的進展那麼還有什麼必要拖下去呢?就當老天真的不待見自己吧。
大約一點鍾的時候我到銀行將林曉給我剩餘的那部分錢四十七萬加上我自己的三萬塊錢存到了一張卡上,然後驅車回到了公司。我靜靜的坐在辦公室裏想了很久很久,之後我將於靜叫了進來,看著於靜我內心充滿了愧疚,但是該說的話還是要說的,如果孫桐要收購這兩個公司的話我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於靜,因為她付出的太多了,以至於我都有些不敢麵對她了。
“於姐。”我長長的歎了口氣,點燃了一支煙,搖搖頭衝她說道:“拓路者和伊思曼要被並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