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終極曆險”節目組開始按計劃在中華路的地下通道裏蹲點。兩人一組,除了攝像等技術人員以及行蹤不定的紀靈和有公職在身的魏一楠以外,其他人分成四組,我和秦川被分在一組。倒黴的是,我們兩個人被排在了第一天。
傍晚,我們開車來到中華路,簡單的扮裝就下了通道,秦軍拿著個酒瓶子,假扮醉鬼,而我,則帶著一把吉他偽裝成流浪歌手。沒想到,大學為了泡妞學了幾天吉他,在這時候派上用場了。
地下通道依舊冷颼颼的,時不時有人路過,也是行色匆匆。我們兩個人各安一個角落,秦川躺在地上,旁邊倒著二鍋頭的空酒瓶,我也隻能趕鴨子上架,彈著吉他唱起一首《那些花兒》,這是我少數能彈完整的歌曲之一,我一開腔把自己都震住了,回聲在狹長的空間裏流轉,有一種空靈的美感。
不知不覺就是兩個多小時,秦川有點躺不住了,我也已經把幾首歌翻來覆去的彈唱了若幹遍,喉嚨幹澀冒煙,心情變得焦躁起來。
我前天才看到的怪事,已經算小概率事件了,怎麼可能隔天再遇上一次。可明知道白等,還要在這守上一天一夜,才是煎熬。想到這裏,我索性把吉他放下,靠著牆玩起手機,秦川那已經響起了鼾聲。
眼看著手機屏幕上方塊的數字曆史性得到了1024,我的眼角餘光中,有東西動了一下。我下意識的放下手機看向秦川躺著的地方,一看之下,頭皮都炸了,秦川不見了!空酒瓶還倒在原地,除此,再無一物。
一個一米九多的壯漢,就在我眼皮底下,無聲無息的消失了!
我顫顫巍巍地撥通了簡情的電話,喊道:“快TM來人,秦川失蹤了!“
簡情說:”你守著那扇鐵門,先別進去,等著我們!“
鐵門?
果然,在秦川失蹤處幾米遠的地方,有一扇黑乎乎的鐵門。經簡情這麼一提醒,我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到這扇鐵門上,門上有一個大插銷,沒有插,門扇緊閉。
我緊張地盯著鐵門,保持著方便隨時逃跑的距離,說實在的,我手上沒有任何武器,假如有危險,也隻有逃命的份兒。
好不容易捱到了簡情帶人趕來,除了攝製人員外,還有兩名全副武裝的男子。
我滿肚子的疑問,問簡情:“這到底怎麼回事啊?”秦川呢?”
簡情一邊指揮人拉開鐵門,一邊對我說:“你還好意思問我,讓你們來盯著,結果一個睡覺,一個玩手機!”節目組提前在這裏安裝了監控,剛才發生的事,她一定比我清楚。
我們一隊人當即打了強光手電,由兩個全副武裝的男子開路,進入洞中。
借著手電光線,我看到我前麵的簡情兩隻手在牆上亂摸,好像在尋找什麼。
“啊,找到了!”隨著她聲音落下,洞內一片大亮。“這是上個世紀60年代挖的防空洞,被作為人防設施留到現在,每年人防辦都會派人來檢修電力,所以照明設施一定是能正常使用的。”簡情向我們解釋道。
這座半個世紀前挖好的防空洞,洞頂每隔幾米就掛著燈泡,把通道映得一片光亮,我們關了手電,就聽簡情又說:“聽我爸說這座城市的防空洞都是相連的,就像個大迷宮,大家跟緊,別走散了。”
就在我們一行人要繼續往洞深處走的時候,身後的大鐵門發出沉重的響聲,被從外麵關上了。
我們幾個人麵麵相覷,我問簡情:“這也是安排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