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解靈(1 / 2)

聽到這聲音,我激動得眼淚都要流出來了。來人不是那個古怪高傲的紀靈還能是誰?

青氣麵對紀靈,不反抗亦不逃跑,而是急速溶化,轉眼間便隻剩地上的一灘水漬。

“你們帶著那矮子去電視台,我隨後就到。”紀靈說完頭也不回地深入洞中,留下我和雙眼閃著狂喜的楊一聰。

我們像拖死狗一樣把侏儒拖到地麵上,楊一聰揚手攔了一輛出租車,我們兩人一左一右把侏儒夾在中間,我死掐著他的後勃頸。司機從後視鏡偷瞧我們,我粗聲大氣滿口胡說:“我們是便衣,抓了個毒販,送到電視台去錄法治天地!”

司機大哥倒是單純,對我的話信以為真,“這種人就該抓,社會風氣都被他們敗壞了!我就是豁出去闖紅燈也要第一時間送你們過去!不過……”他一踩油門,問我:“協助警方辦案,是不是闖紅燈不算違章?”

“我……這……”我徹底被他打敗了,要是他這一路闖紅燈去電視台,估計駕照都得被吊銷,隻好說:“你正常開車就行,我們不趕時間。”

“唉,好嘞!”

一路無話,我們到電視台下車,簡情已經在門崗等我們了。

“鍾南山!你瘋了嗎!誰讓你自己去冒險的!”一看到我,她人未到罵聲就先到了。

我胸脯拔得老高,拎著我的戰功——那個侏儒,走到她麵前。“看到沒,沒白去,這小子在那鬼鬼祟祟的,讓我們給抓來了!”我洋洋得意,還在侏儒屁股上踢了一腳。

簡情狠狠瞪了我一眼,說:“上樓再說。”

侏儒這個時候已經完全消停了,像鬥敗的公雞一樣耷拉著腦袋,任由我們推搡也不作聲。

9樓的會議室裏人還真不少,節目組的人幾乎都在,眼巴巴地看著我們。我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跟大家詳說了一遍,楊一聰在旁邊補充。

出乎意料的是,侏儒的嘴很嚴,任我拳打腳踢一句話都不說。楊一聰嘻嘻壞笑,從褲兜裏摸出一小包粉末,在侏儒麵前晃了晃,說:“小子,知道這是什麼嗎?今天就讓你見識見識我DIY的癢粉……”說著,扯開侏儒的褲子,一股腦全倒了進去。

做完了這些,楊一聰很有自信地對我們拍胸脯,“看著吧,不出三分鍾,這小子就得全撂了。”

果不其然,楊一聰話音剛落,矮子就發出難聽的叫聲,似哭似笑,鬼哭狼嚎,看樣子極其痛苦。

“怎麼樣,說不說,我給你交個實底,癢粉不早點洗掉,你那條命根子就得爛掉!”楊一聰對侏儒說。

侏儒滿臉是淚,氣都喘不勻了,大聲叫喚:“我說,我全說,快給我洗了!”

簡情喊了兩個人帶著侏儒去洗手間把癢粉和臉上的白灰洗掉,回來的時候再看,那小子麵色通紅,大大的腦袋活像個巨型番茄,好不狼狽。

從侏儒的敘述中,我們才得知,他本是個檢修地下管道的工人,大概是一個多月前的深夜,他下夜班回家時被一個戴著麵具的男人在家門口攔住,問他是不是想發財。侏儒平時嗜賭,手頭一直緊巴巴的,就問那人有什麼門路。麵具人掏出一張銀行卡和一把鑰匙丟給侏儒,讓他每隔一個星期去中華路地下通道裏的防空洞去取一些木牌,說完便走了。侏儒將信將疑,到附近提款機按照卡上麵寫的密碼一試,看到提款機上顯示的數字,一連串六個0,他這輩子還沒見過這麼多錢,心裏盤算,這些錢他十年也賺不到,隻是去取點東西,舉手之勞,說不定抱上麵具人的大腿,以後還有大把的鈔票。第二天下班,他就去了麵具人指定的地點,真的找到一些木牌,取了回來。他還發現,那個防空洞裏有一團團青氣,但都不靠近他,他雖然害怕,但在錢的驅使下,依然壯著膽子每周去取木牌。就在昨天,麵具人又找到他,把之前的木牌取走,告訴他今天早上最後再去取一次,他們的事情被人破壞了,那個通道以後都不能再去了。侏儒回到家裏,越想越氣,不知道是哪些混蛋斷了他的財路,喝了些酒,沒想到竟然喝醉,今天醒來已經過了中午,去取木牌的時候就遇上了我們。

我從侏儒身上找到一塊木牌在手中擺弄,隻見那木牌方方正正,上麵不知是用什麼顏料畫著一個奇特的紅色花紋。

紀靈推門而入,大袖飄飄直接來到我們近前,手裏拿著幾塊相同的木牌,想是侏儒取剩下的那些。

“你們去查查最近有沒有醫院收治了跟老李症狀相同的病人,找到了來告訴我。”紀靈吩咐簡情,又對我說:“你們兩個沒死還得謝謝這個矮子。”

其實我也一直不解,為什麼青氣不來襲擊我們。隻聽紀靈解釋道:“他身上應該有結界,所以妖怪才不靠近你們,即使我不去,你們也不會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