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哥,你還記得魑和無臉女提到過的‘那位大人’嗎?”最近發生的這一切,不得不讓我將暗算我們的幕後黑手跟那個神秘的人物聯係到一起。
紀靈點頭肯定了我的想法,陸斬說:“我第一次來找你的時候就說過了,有一股強大的力量正在複蘇,不久的將來一定會威脅到我們,怎麼樣?我沒有說錯吧!”
對於這個玄之又玄的幕後人物,紀靈和陸斬都完全理不出頭緒。
簡情打了幾通電話,最終商定好了,村民暫且在附近的鎮子上落腳,鎮政府給他們安排了招待所,至於以後怎麼處理,我們也無從得知。鎮子上派來一輛大客車一輛卡車接走村民和他們的財物,電視台的車直接把我和紀靈送進了醫院。紀靈雖然千般不願意,在我的央求下終於答應跟我一起住院。
院方給我做了傷口的縫合手術,可當醫生打算給紀靈做手術的時候,卻發現他的傷口正在以不可思議的速度愈合,醫生們都像看怪物一樣看著紀靈。我隻好跟醫生解釋說,他家有祖傳秘藥,塗了以後傷口就會快速愈合。醫生半信半疑,纏著我們要見識見識什麼藥功效這麼神奇。紀靈已經不耐煩到了極點,“我累了,需要休息,你們請吧。”
趕走了醫生,簡情為我們買好早餐回到病房,我的五髒廟早就打鼓了,從病床上坐起來,拿起一個包子就要吃。簡情見了趕緊過來,讓我靠在床上,調整了病床的坡度,用枕頭墊在我身後,奪過我手裏的包子來喂我。
我有些發愣,我這點傷還不至於要人來喂食吧,不知道是不是我會錯了意,簡情對我的體貼似乎有點超出同事的交往了。“不,不用,你去喂紀哥吧,他比我傷得重。”我結結巴巴地說。
簡情原本笑吟吟的臉立刻換上一副生氣的表情,“阿靈才不用我喂,我就是要喂你,你還不願意嗎?”
我無奈,連連點頭,“願意,十分願意!”
簡情喂我吃一口包子,再喂我吃一口粥,餘光中看到紀靈不屑地瞥了我們一眼,我不由得臉頰發熱。我推說已經吃飽,讓簡情不用喂我了。簡情見我們吃完了飯,她留在這也沒什麼事,便回了電視台,跟節目組的人商議怎麼剪輯這期節目。
我是當真十分疲累,連續經曆了這麼多事情,昨晚不僅受了重傷,又整夜沒合眼,躺在散發著消毒水氣息的病床上,昏昏欲睡。
就在我馬上就要見到周公他老人家的時候,一個人嚷嚷著進到病房裏,直奔紀靈的病床。“師傅,您老人家怎麼受傷了?徒弟來伺候你了!”
我雙眼一下子睜大,坐了起來。來人正是猥瑣男楊一聰,手裏拿著大包小包的慰問品。
“阿菜,你不是去歐洲旅遊了嗎?怎麼又跑來醫院了?”我問道。
楊一聰一臉浮誇的訝異,”這不是鍾南山嗎?師傅,你要是嫌他吵我給你換間單人病房。”楊一聰的話差點沒把我氣死,順手抄起一個吃了一半的包子向他砸過去。楊一聰沒防備我會來這手,想躲的時候已經晚了,包子正砸在他身上,幹淨的白色T恤上印了一塊明顯的油漬。
“你們兩個再鬧我就放蟲子塞住你們的嘴。”紀靈最厭煩吵吵鬧鬧,麵有慍色地恐嚇我們。
我和楊一聰還真的就吃這一套,光是用腦子想想,嘴裏塞滿那黑黝黝的烏蚍和草綠色的青蟲就已經覺得惡心了,要是真的塞進來還得了?
過了好一會,楊一聰放低聲音有些討好地對我們說:“師傅,其實我今天來是有要緊事找您的。”
“有什麼事你就跟鍾南山說吧,他可以代表我。”
楊一聰搞不清楚狀況,看看紀靈,又看看我。
我的心裏又何嚐不是誠惶誠恐,經曆了昨晚的事情,紀靈更加信任我了。可我救他完全沒有想到過這些,隻是出於本能。
楊一聰還是聽從紀靈的話,走到我床邊,半是譏諷半是羨慕地說:“鍾南山你行啊,才幾天沒見就成了師傅眼裏的紅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