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行了,既然大家都同意,這事兒就這麼定了,明天早晨八點,到於冰家集合,帶上課本和練習冊,力子你要是基礎差你把初中的書,算了,實在不行小學的書你都帶來,我給你從頭補起。”蒲陽把心一橫,說道。
“哎哎,你咋不問我?你把我隔過去了。”於冰吸了一口冷飲,斜著眼看蒲陽,嚷嚷道。
“你不去誰給我們開門?你平時跟我們不在一個班,也不知道你是咋上課的,就別麻煩鄧潔和孟欣欣了,以後你的功課我親自輔導。”蒲陽壓根就沒打算征求於冰的意見,霸道的替她做了主。
“你獨斷專行,你不講人權!”於冰不知道是從哪個新聞聯播上聽來的這些詞,現說就現用上了。
“啥是人權?人權跟我有啥關係?”蒲陽對於人權的看法,和蒲建國對於法律的看法是如出一轍的。
“我真是!我真是招誰惹誰了,我的命怎麼這麼苦啊!”於冰苦著一張臉,無語問蒼天,氣鼓鼓的低頭喝冷飲去了。
於冰平時都是住在學校宿舍,基本上很少回家,以前紅姨在的時候,家裏還有點人氣兒,自從紅姨走了之後,於冰就更少回家了,這一點和蒲陽很像,蒲陽他媽去世之後,蒲陽他爸又一直在外打工,家裏也是一個人都沒有,蒲陽回到家還得自己生火做飯,但是他還是會每逢周末都回家一趟,把屋裏收拾的幹幹淨淨。
周六下午蒲陽直接帶著自己的書去了於冰家,他是打心眼裏將於冰當做自己的親妹妹看待,所以一點兒也不和她見外,於冰自然也不會和蒲陽見外,於冰家裏倒是也沒多亂,主要是壓根就沒什麼東西,顯得空蕩蕩的。
想來想去,蒲陽給何衛華打了個電話,請何衛華幫忙找一個小黑板,再弄點粉筆、黑板擦之類的東西,結果何衛華那裏還真有,是他平時在家裏練板書用的,連同三腳架在內,直接全套的給了蒲陽。
得知蒲陽要給陳默他們補課的想法之後,何衛華表示非常支持,還打聽清楚了於冰家的地址,說有空的話會到於冰家裏做客,看看他們補課的場麵,囑咐蒲陽如果以後遇到解決不了的題目,也可以隨時打電話給他,最後何衛華殷切的鼓勵蒲陽,他的目標一定能夠完成,隻要足夠努力,他們七個真的都能夠考上大學,這並不是天方夜譚,受到何衛華的肯定和認可之後,蒲陽的信念更堅定了。
於冰家有一客兩臥,都是單人床,蒲陽就在於冰家住了一夜,隱隱的聽見於冰在給人打電話,安頓他們第二天來家裏一趟。
第二天早晨七點半剛過,就傳來了敲門聲,最先到的是鄧潔和孟欣欣兩個姑娘,鄧潔穿著一身淡粉色的長裙,顯得楚楚動人,孟欣欣就隨意的多了,休閑褲搭一件黑色的短袖,她體型較胖,再好看的衣服也穿不出效果,幹脆就不注意這些有的沒的了。
隨後到的是力子,這家夥是真狠啊,他真的把初中的書給搬來了,累死累活的裝了一紙箱子。
“老天,你居然沒把初中的書賣了換冰棍吃,你真是太偉大了。”孟欣欣揶揄道。
“買的時候死貴死貴的,賣的時候才幾毛錢一斤,太賤了,舍不得賣,就都留著了,現在不是用上了麼。”力子一本正經的說道。
咚咚咚,又有人敲門。
“肯定是陳默來了。”大頭就近,順手將門打開,竟然是小刀和朱聰。
“陽哥,冰姐,大家都在啊。”朱聰扶了扶用透明膠帶纏著的眼鏡,客氣的打招呼。
“陽哥,昨天冰姐給我們打電話說補課的事情了,所以我們就不請自來了,陽哥不會嫌棄我們吧。”小刀摸了摸鼻子,說道。
“怎麼會呢,倒是我疏忽了,還是於冰想得周到,咱們的隊伍又壯大了。”蒲陽高興的說道,難得的給了於冰一個讚許的眼神。
嗡嗡嗡,嗡嗡嗡
蒲陽的手機響了,是陳默:“陽哥,我現在就在於冰家樓下呢,大家都還沒吃早飯吧,我順路帶點豆漿和油條過去。”
“哎呀,我怎麼把這事兒給忘了,大家都還餓著肚子呢,多虧你還記得,咱們這裏是九個人,小刀和朱聰也來了,你多帶兩份上來吧。”蒲陽一拍腦門,說道。
“好,我知道了,稍等片刻,我馬上就到!”陳默利落的答應道。
“我下去接應!”大頭憨笑一聲,轉身下樓。
“陽哥,準備工作做的不錯啊。”邊吃早餐,陳默指著擺在客廳中央的小黑板說道。
“這是我找何老師借的,這樣咱們講題方便一點兒,不過地方太小,也沒那麼多凳子,大家隻能將就著墊本書席地而坐了。”蒲陽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