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讓你叫!老婊子,我讓你麻痹叫!我讓你害我們!害我們!草!”於冰如同毒蛇一般躥了出去,照著中年婦女的頭就是一頓爆踢,嘴裏還不停的罵著。
於冰打著打著,感覺自己的胳膊突然被人牢牢的拉住,瞪著一雙血紅的眼睛,一轉頭,發現拉著她的人是蒲陽,眼中的凶光這才消退了下去。
“別打了,你這樣的打法,再打就把她打死了!”蒲陽說道。
“我早就說過這個老婊子不對勁,你就是不信我,非要來住這個黑店,現在知道了吧?這個老婊子剛才還想打電話,也不知道接通了沒有,說不定一會兒還會有人來!依我看,這整條胡同就是個黑窩,要是被人圍住,咱們就死在這了!”於冰有些情緒失控的吼道。
“電話沒撥通,沒有通話記錄,應該沒事兒。”於冰說話的時候,陳默已經蹲下身子撿起了手機,檢查了一番之後,慶幸的說道。
而此時此刻,十幾個敵人已經全被蒲陽他們給放到了,這次可不像在大紅袍KTV的時候,人數相當,反而沒下重手,這次麵對這麼多敵人,而且又有住進黑店的心裏影響在前,眾人手上都沒了分寸,尤其是陳默,一道一道揮出,可全都是深可及骨的血口子,也不知道有沒有致命傷。
“趕快離開這裏。”蒲陽說道。
於冰彎下身子,一把揪住中年婦女的頭發,把已經神誌不清的她從地上硬生生提了起來,惡狠狠的說道:“大門的鑰匙呢?拿出來!”
“在……在我褲腰帶上。”中年婦女氣若遊絲的說道,眼中已經滿是恐懼。
於冰撩起中年婦女的上衣,果然看見在她褲腰帶上掛著一枚鑰匙,於冰猛地一用勁,直接把鑰匙拽了下來,鬆開中年婦女的頭發,那人便像一堆爛泥一樣倒在地上,還是抱頭呻吟痛哭。
於冰轉身去開門,鑰匙果然沒錯,輕輕一擰,門鎖就有了反應。
而正在此時,異變又生!
“陽哥,樓上還他嗎有個人,怎麼辦?”陳默一抬頭,卻發現二樓一間屋子的窗戶上,還有一道人影,透過窗簾和玻璃,披頭散發的,感覺好像個女鬼一樣,還在一下一下的用手敲著窗戶。
“陽哥,女鬼。”大頭嚇得腿都發抖了。
“慫比,剛才有叫床聲你忘了!樓上下來這麼多男的,可就是沒見女的下來,難不成是搞基啊!管她是人是鬼,咱們先逃跑再說!”於冰吼道。
“沒錯,咱們管不了那麼多了,走。”蒲陽點了點頭,說道。
“陽哥,那個人好像在像咱們求救,真的。”鄧潔臉色蒼白,弱弱的說道,今天一天,鄧潔受到的驚嚇有些過於多了,別說鄧潔了,就連神經還算比較大條的孟欣欣,都已經有些崩潰了。
“求救?”蒲陽一愣。
“好像真的是求救,陽哥你看看啊。”鄧潔指著窗戶說道。
“愛他嗎求救不求救,要是耽誤時間,連咱們都沒得救了,你事兒怎麼這麼多。”於冰不耐煩的說道。
“上去看看。”蒲陽開口說道。
“陽哥!”於冰生氣了。
“上去看看,耽誤不了多長時間,聽話。”蒲陽知道於冰是好意,正視著於冰,溫柔的說道。
於冰低著頭,站在原地頓了一會兒,把剛剛打開的門鎖又鎖上,率先朝樓上走去。
“萬一真的是女鬼呢,我看這裏很符合凶宅的設置啊。”大頭在一旁說道。
“你閉嘴行不行啊!”孟欣欣氣的罵了一聲,一巴掌打在大頭的後腦勺上,卻是軟綿綿的沒多大勁兒,不是她不想用力,而是已經使不出力氣來了。
上樓,很容易就找到那個房間,房門都是開著的,根本沒鎖。
於冰推開門,瞳孔驟然放大。
窗子邊的確是一個女人,披頭散發,渾身赤裸著,用窗簾遮擋著一點自己青一塊紫一塊渾身傷痕的身子,瑟縮著坐在牆角,最恐怖的是,這女人的脖子上被套著一個鐵鏈圈子,鐵鏈子的另一頭,拴在牆上一個突出的鋼環裏麵,鋼環的大部分都鑲嵌在牆裏麵。
啊!
鄧潔剛一看到這個場麵,就嚇得驚叫了一聲,身子一軟,差點摔倒在地,還是走在後麵的大頭手快,一把扶住了鄧潔。
於冰轉過頭,和蒲陽等人互相對視一樣,都感覺腦袋有點快要炸了,大腦像是被什麼東西撐著,神經都繃得嘎嘣嘎嘣的疼,但又好像是一片空白,完全失去了對自己身體的控製權,不知道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