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老先生仙逝了?”蒲陽問道。
“嗯,太爺爺昨天晚上走的,臨走前把藥符交給我,讓我來找你,以後就跟在你身邊。”劉鋒點頭說道。
“這麼說,劉老先生的喪事還沒有辦?”蒲陽問道。
“太爺爺說過,不給他辦喪事,昨天晚上我已經把太爺爺埋了。”劉鋒說道。
“帶我去,劉老先生與我有恩,我必須前去拜祭。”蒲陽說道。
“太爺爺說了,人死萬事空,能入土為安就好,無需任何人拜祭,就連我以後,也不用再回去看太爺爺了,隻需過好自己的生活就行。”劉鋒擺手道。
“劉老先生真不愧是世外高人,連生死之事,都能看的如此之淡,令人佩服。”蒲陽感歎道。
“生死有命富貴在天,本來也沒什麼好看不開的,都是世人太執著了。”劉鋒少年老成的說道。
“樓下那輛馬車是你的?”蒲陽問道。
“嗯,平時上山采藥或者上街買菜的時候都能用到,這匹馬跟了太爺爺和我好些年了,我這次出來,也帶了不少東西,要是沒有馬車,我沒法過來。”劉鋒解釋道。
“你跟劉老先生學醫還是學武?”蒲陽問道。
“也學醫,也學武,醫術和武術本來就是相通的。”劉鋒說道。
“功夫如何,醫術又如何?”蒲陽直接的問道。
“沒和人打過,不知道功夫練得好不好,病倒是看過一些,沒出什麼岔子。”劉鋒謙虛的說道。
“樓下有底下停車場嗎?”蒲陽問道。
“有,地方還挺大的。”李炫君明白蒲陽的意思,回答道。
“你不介意我試探試探你的根底吧?”蒲陽問道。
“太爺爺說,找到你之後,讓我一切都聽你的。”劉鋒這句話就已經表明了自己的態度。
“九哥,於冰,我們下去陪劉鋒玩玩,其他人在房間裏待著。”蒲陽說道。
“行啊,我也想一睹劉鋒小兄弟的風采呢。”李炫君高興的說道。
“樂意奉陪。”於冰毫不在意的說道。
這一等就是一個小時的時間,一個小時之後,四個人去而複返,臉上都是一副泰然自若的表情,身上也沒有什麼傷痕,甚至連個腳印、髒點都沒有,就好像去地下停車場根本不是去比武的,而是去觀光的一樣。
“怎麼樣?是不是很強?”葛辰好奇的問道。
“很強。”蒲陽點了點頭,沒再多說什麼。
這件事情後來就一直成了一個謎,很多人都在猜測這場比試的結果,想法設法的套話,但是,四個當事人全都守口如瓶,從來也沒有透露半點消息。
中午十二點半,簡單的吃過午飯之後,陳默按照約定準時到了李炫君家裏,還開了一輛嶄新的奔馳轎車,車上坐著大頭、力子、鄧潔和孟欣欣。
很快,李炫君、關文、關鵬、趙雷四人各自從地下停車站開出了一輛自己的車,雖然沒有陳默的奔馳那麼高端大氣上檔次,但是也算不錯了,畢竟有車一族,在那個時候的寧縣,已經足夠成為一種身份的象征了。
有這五輛車在,大夥兒輕輕鬆鬆全部坐了下來,按照蒲陽的要求,除了兩箱五糧液之外,別的什麼禮物都別買,倒是買了一大堆的肉和菜,還有燒雞啊烤鴨啊什麼的,準備回家自己做一桌好吃的,陪父親喝點酒,大夥兒一塊樂嗬樂嗬。
路過寧安苑分店的時候,正好是差三五分鍾一點,李炫君將車子停下,進店裏一趟,這個時候,正好看見小梅穿著紅色的長款風衣,踩著一雙高跟鞋,從出租車上下來,也進了店裏,蒲陽坐在車裏看的清清楚楚,心裏鬆了一口氣。
李炫君交代了幾句之後,很快返回,車子繼續發動,五輛車一輛跟著一輛,順著縣城通往村鎮的道路,就一直駛向了蒲陽的老家寧縣長樂鎮石井村。
大過年的,農村的年味兒可比縣城喜慶多了,家家戶戶貼著春聯、門神,門口都掛著兩個大紅燈籠,還有小孩子在路上跑來跑去,手裏拿著各式各樣的炮竹,猛不丁的就爆炸一個,玩的特別開心。
村民們閑著沒事兒也都三個五個,十個八個的站在某個巷子口扯閑篇兒,時不時的嗬斥一旁的小孩走遠一點放炮,免得炸到人,一副悠閑自在的生活圖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