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下!”
汀蘭居裏,翠姨娘劉翠氣的一甩扇子,指著子玉幽的手無法抑製的抖動。
子玉幽乖順的曲腿跪下。
“你屈屈一個庶女怎麼就不懂分寸,送什麼扇套?送給王爺也罷,世子是什麼人你也敢送?”劉翠一臉恨鐵不成鋼的斥責子玉幽。
“我哪裏不安分了?我送扇套錯了嗎?”子玉幽忍不住辯解。
“世子是什麼人?他是以後的玉王爺,你一個庶女你巴結他他能給你找個好婆家?你的未來在夫人手裏你不懂嗎?夫人要是知道你送東西給世子,你連個平妻你都當不上!”
“對,我是庶女,我是上不得台麵的庶女,可是他是我哥我為什麼不能送?!我也想像熠簡一樣有個哥哥疼愛,我從小都低人一等,難道我連這麼卑微的願望都不能有?倘若沒有了願望,我還有什麼?再者說你能給我什麼?你除了給我一條命其他的都是母親給我的,都是她!你給過我什麼你說啊!”子玉幽眼眶紅紅的,近乎癲狂的吼道。
劉翠一聽,搖著頭往後踉蹌了幾步,“對,你說的對,我除了給你一條命剩下的都是夫人給你的,我更忘了,你現在是嫡女,而我是個妾,我斥你乃以下犯上,你起來吧,賤妾受不的大小姐這麼金貴的一跪。”
子玉幽聞言眼淚一串一串的流了下來,癱跪在地上,哭道,“娘,幽兒有錯,幽兒不應該這麼說你,娘給了幽兒生命,撫養幽兒長大,教幽兒怎麼做人,幽兒能有今天,都是娘無微不至的照顧,我知道娘你自責,自責不能給幽兒一個好的身份,隻能做一個卑微的庶女,娘,幽兒從來都沒有做過出格的事情,幽兒知道你覺得愧對與母親,所以幽兒什麼都讓著熠簡,什麼好的都緊著她,可是娘,幽兒從來沒有感受到過父愛,爹他從來沒有對著幽兒像對著二妹妹那樣笑過,幽兒不敢奢求爹的好,但是世子他不一樣啊,他對二妹妹有多好就對幽兒多好,他從來沒有瞧不起幽兒,娘,幽兒送他扇套隻是想盡一個做妹妹的責任,沒有別的想法啊…倘若娘不喜歡,以後幽兒再也不送了,幽兒以後聽娘的話,不忍娘生氣…”
子玉幽拖著長裙,膝蓋著地移到劉翠身邊,拉著劉翠的裙擺哭泣道。
劉翠聞言也紅了眼眶,抹著眼淚扶起子玉幽,“娘不怪你,是娘給不了你好日子,都是娘的錯,隻是以後你莫要再做這樣的事了。”
子玉幽就著劉翠的手起身,點頭抽噎,“好,幽兒聽娘的,幽兒以後不會再做了。”
劉翠滿眼的愧疚,抬手摸上子玉幽的頭發,疼愛道:“傻閨女。”
——
月明找了大夫,同大夫串通好亓玥暈倒的假情,想著等會兒喬清箬問起也好有個交代,等到了舍客才發現酒樓裏已經沒人了,隻剩那個鬧事兒婦女在大廳裏收拾殘渣。
這病,也沒人見證,大夫隻好同守在七號房的阿朱報了病情,阿朱一副不想聽的表情傲嬌道,“甭,跟我說了不管用,我也不管這事兒,我就是守個門,等著你來,你既然看了了就趕緊走,我忙著呢。”
阿朱一臉的傲嬌,什麼狗屁貧血,受了風寒,他可看的清清楚楚,那暈倒的小姐抬腳絆了她家大小姐一下,可是他一個小嘍囉,根本不敢開口說話,也隻能看著大小姐被訓心裏幹著急。
那大夫被阿朱計訓得無話可說,朝著地上吐了一口唾沫,甩袖離開。
“哎呦嗬,挺性的哦,你還敢吐唾沫?信不信大爺我砸了你的招牌?”阿朱一把拽住那大夫的袖子罵道。
“你吼什麼吼?沒看見我家小姐生著病受不的亂糟糟的聲音嗎?”月明推開七號雅間的門,對著酒樓夥計埋怨道。
“這七號雅間一個時辰一千兩,你們家小姐一呆就是小半個時辰,共計四百兩,啥也別說了,付錢吧。”
阿朱其實在門口等著根本就不是等大夫出來,而是等著要錢。
“什麼?這是你家公子送我家小姐進去的憑什麼付錢?”月明瞪大眼睛倫理。
阿朱哼了一聲,“你還別說,我家公子手可金貴著呢,碰一下一萬兩黃金,我算算我家公子扶了有多長時間,不對,我家小姐也扶了,還被絆了一下,呦呦呦,我看著錢數你們家掀了家底兒都賠不上。”
月明見阿朱越說越來勁兒,越說越離譜,趕忙比劃了一個打住的手勢。
“怎麼著?賠不起吧?那趕緊交錢吧。”阿朱冷笑一聲,朝著月明攤開手。
“月明,給他四百兩。”亓玥緩緩推開雅間們,一臉的病態,扶著門檻虛弱道。
月明聞言這才不情願的拿出四百兩塞外阿朱手裏,隨後還不忘瞪了阿朱一眼。
阿朱也不在意,收了錢抬腳下樓。
“月明,我們走吧。”亓玥搭上月明的手臂,笑道。
月明歎了口氣,小心翼翼的扶著亓玥出了舍客。
隻是一出門,道路被一個男人擋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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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們覺得子玉幽是好人還是壞人?嗯嗯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