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兩日剛過冬至,便有了冬季的氣息。
李鴻運懷孕了。
成親還不到十天的時間。
喬淩風對外宣稱他與李鴻運奉子成婚,並且解釋了大婚當日為何離開,總之,在外人看來,他同李鴻運就是一副伉儷情深的模樣。
私底下,喬淩風也確實沒怎麼對李鴻運,隻是吩咐她吃下打胎的藥,讓她好好養身體,也沒有問李鴻運孩子是誰的。
一切表現的都那麼平靜,平常,平常到,東宮好似沒有她這個人一般。
東越世家子未及弱冠的大有人在,亓子默就是其中一個,亓子默為大將軍長子,品性純良,一表人才,人脈也相當之廣。
亓子默的地位非常之尷尬,在朝中沒有任何職位,在軍營也沒什麼職位,但好在他因常年累積的好人氣,使得名聲大噪。
亓子默及弱冠也是突如其來的消息,亓將軍本來就不想搞得沸沸揚揚,到了時間舉行儀式就好了,於是在亓子默生日的前一天晚上,亓將軍才派部下一個一個發請帖。
跟亓子默關係好的全都去了。
喬清箬,子玉翀,喬淩風,蔣顏,顧其然,喬臻,喬暄,喬玟…
差不多東越的世家子都被他請來了。
亓玥是庶女,原本不得在亓子默弱冠禮上拋頭露麵,但亓綺臨時卻染了風寒,不得已才讓亓瀾出麵,可庶女就兩個,單單一個便就顯得偏心,於是亓玥和亓瀾一同接見貴人。
亓玥想著如果她不能見人,就得想辦法出去,如今省了這一步,她自然樂的開心。
其實她兩人參與沒什麼作用,就是搞個陪襯,亓子默弱冠禮散了之後就隻剩酒宴了,不該走的人一個都沒有,該走的人味兒都聞不到。
亓瀾似乎不怎麼願意在人堆裏多待,禮散直接告示了將軍夫人,然後往自己的院子裏走。
亓玥原本是不想走的,她還有計劃沒有完成,但是亓瀾走了她便沒有理由再待,於是跟著亓瀾回院子。
亓瀾的院子較近,而亓玥則要再多走一段路。
路上一個小廝急匆匆的與她擦肩而過,手中正拖著兩壺酒,亓玥眯了眯眼睛,不動聲色的伸腳絆住那小廝,隨後趕緊踢過來一顆石子。
兩壺酒直接摔了個粉碎,酒水也流了個幹淨,亓玥見勢立刻嗬斥,“慌慌張張連這點小事都辦不好,石子也不曉得看著!”
那小廝看見濕了一地的印記臉上瞬間慘白,嘴唇發抖,話都說不出來。
亓玥緊緊的皺著眉頭,思忖須臾,不容置喙的開口,“這件事我幫你解決了,若下次再犯,我定當告知父親,絕不輕饒!”
小廝聞言大鬆一口氣,連忙磕頭,“奴才謝過三小姐!”
亓玥語氣有些不耐煩,“把東西收拾了,等會我自會派人去送。”
小廝連忙連滾帶爬的站起身,將酒壺碎片拾到托盤裏,捧著托盤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亓玥待小廝走後,勾了勾唇角,走回自己的院裏,拿出兩個九曲鴛鴦壺,將其中一個壺裏撒了合歡散,說了酒壺屬性,交給了朵朵,“等會你給衍郡王倒酒時,記得擰一下瓶座,這裏邊是另一種酒。”隨後又給朵朵一張字條,“記得給他倒酒時把這個丟在杯後。”
朵朵點頭點頭,按照亓玥說的話去執行了。
酒宴上——
喬淩風隻動了幾下筷子便吃不下了,放下筷子離了酒宴。
喬暄出聲問他去哪,他說是隨處轉轉。
的確,他覺得將軍府跟許多府邸都不同,沒有花花草草裝飾,則都是藤蔓,他倒是挺好奇,想欣賞一下府內風光。
挨著喬清箬坐的右邊是喬玟,左邊是子玉翀,其實子玉翀不是太想跟喬清箬坐一塊,但是喬清箬直接一屁股坐在了他旁邊,他沒說什麼,冷冷的撇了喬清箬一眼後又收回視線,喬清箬就愣了一下,麵色有點不太好。
子玉翀是這麼想的:人渣!人渣!臥了個大槽的,看著人模狗樣的,沒想到就是個衣冠禽獸!睡我妹就睡了吧,還不提親?!
喬清箬是這麼想的:我日,他咋撇我一眼?日日日,他肯定是知道了!怎麼辦,他要是看我不順眼,提親時他刁難我咋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