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這兩聲張峰叫的嗲死人,把張峰的雞皮疙瘩都是弄一地,心裏有點軟綿綿不著邊的感覺:“那回去再說吧,不說了,車來了。”
電話那邊還在“喂喂”,張峰已經掛掉電話,一下竄上公交車,在一陣猛烈的發動機呼叫中,司機再次啟動車子。
“今天星期四,明天周五,周六,周天,還有三天。”
公交車上,張峰默默數著天數,心裏有一種否極泰來的感觸。在蘇市死去活來,卻沒想到在上海這麼順利。從投了三四十封簡曆到麵試通過,不過是三四天的功夫。
幸虧自己這幾天一邊上網,一邊惡補了下專業知識,否則今天就算和黃楊經理聊的投機,在筆試上也要丟人。他有點慶幸起來,自己現在順利了,欠下的錢也可以還了。
張峰突然想到了英子,這個和自己同居兩個多月的女孩,自己居然到現在叫不出對方的名字,也許英子也沒打算告訴他,有點小失落。夜店的女孩子和男人交往,通產都是用化名,不是最親密的人,是不會抖露姓名的。這好像是一種職業習慣。
他摸出手機,找到英子的電話號碼,撥打過去。
“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已停機!Sorry,the number you dialed has been suspended!”
放下電話,心裏那種失落更深了,張峰忽然有一種空蕩蕩的感覺,仿佛置身另外一個世界。無時無刻在掙紮著,想打破一個平衡,能讓天空更高一些。
跟英子交往的點點滴滴都在心中浮現,她的身體,她的柔軟,她的濕潤,以及自己為他打人之後那一夜的瘋狂和分別時候的難舍。
有一種悲哀的浪漫,因為兩個人不同的人生,不同的理念迫使走不到一起。也許,是自己一開就沒打算走下去。
“也許人生就是如此,To be is to do!”張峰想到了自己的記住的一句英文,或許自己到現在還沒理解其中的意思,是行動決定未來,還是活著為了做事?
回到家的時候已經將近6點鍾了,張峰出了電梯,稍微一愣。與他在一道電梯裏的人也走了出來,站在305房間門前。
“額,你好,有事?”張峰笑了笑,掏出鑰匙,打開房門。
那人是個頗為俊氣的男子,西裝領帶小分頭,皮鞋發亮能當鏡子用,好像成功人士。不會來找琪琪的吧,張峰心裏有點不是滋味,湧上一種抵觸感。
“你是誰?”男子麵色不善,冷冷盯著張峰,臉上瞬息鐵青。
琪琪正在客廳裏看電視,穿著一身淡藍保暖內衣,外套一個天藍色睡袍,曲線優美。聽見開門聲,張望過來,一下就看到張峰和那帥氣的男子。
“噯,張峰,回來啦。周傑,你來幹什麼?”
看到張峰,琪琪先是一高興,可望見他身後顯露出來個子有一米八的俊朗男子,立時陰雲密布,臉色寒了起來。
“琪琪,我來小區裏辦事,順道來看看你。”
周傑毫無不自在,喜上眉梢,做出帥氣風度的動作,將背後一束火紅如焰的玫瑰花拿了出來。
嘿,弄半天還是個追求者。張峰瞄了一眼,這束花裏麵最少有二十多支。這個時節買花,最少三四百。
琪琪板著臉,看也不看就說:“不要,你拿回去,張峰關門。”
張峰無奈聳聳肩,作勢關門。那男子錚亮的皮鞋抵住門口,說:“琪琪,是我錯了,給我一次機會吧。真的,以後再也不敢了。我發誓行不行。”
琪琪冷冷地一摔遙控器,走進房間,甩出話:“張峰,關門。”
張峰說:“這個朋友,你還是改天再來吧,對不起,麻煩把腳讓開。”
周傑眼睛一翻,凶惡起來:“你是哪根蔥,你和琪琪什麼關係?告訴你小子,趕緊搬出去,不然打斷你一條腿。”
張峰怒極反笑,說:“無所謂,左腿還是右腿,你自己挑。琪琪就是我女朋友,你再來騷擾他,別怪我不客氣。”
“操,你特麼給我等著,有種別出來。”
張峰一巴掌推在他胸上,再一掃,那玫瑰花頓時亂了,跟下了場花雨似的。
周傑被一下推開,還想用皮鞋抵住門,給張峰一腳踩在上麵。猶如被磚頭砸了一般,周傑慘叫一聲,打了個趔趄,張峰順勢砰地一聲關上門。
“罵了隔壁地的,不知好歹。”
房間裏,琪琪探出了個頭來,擠眉弄眼裝作可愛地看著他:“剛才誰說我是那個誰女朋友的,是我聽錯了,還是地球末日了。”
張峰甩開粘在大衣上的一些玫瑰花瓣,說:“你是內分泌失調了,出現幻聽現象了。以上純屬虛構,如有雷同純屬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