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凶神惡煞撲過來的蔣欣,陳鳳年自知理虧,躲都不敢躲。於是,可憐的他隻能雙手抱頭的蹲在地上任由蔣欣的粉拳玉腿往自己身上招呼了。不幸中的萬幸是,蔣欣今天消耗過度,因此下手的程度顯得比平時都要輕一些。
抱著頭老老實實等著被揍的陳鳳年忽然想到,雖然當初第一次衝突是蔣欣惹的自己,後來很多次也都是蔣欣挑事兒,可似乎自己主動找對方麻煩的時候也不少啊!陳鳳年捫心自問,自己似乎還算不上是一個睚眥必報的人,當初蔣欣招惹自己的小仇其實早就笑著忘記了。那為什麼自己卻總想逗弄一下蔣欣這妮子呢?
這種感覺,就像是上小學中學時故意去拉了坐在前排的漂亮班花的馬尾辮。不是自己跟人家有多大的仇,隻是想通過拉對方的辮子,讓那個好看的女生多看自己幾眼多注意自己一些而已。
答案終於呼之欲出了,陳鳳年事到臨頭卻又怕了起來。隻要一涉及到男女感情,他就總是會想起當初,一個看似天真爛漫的閨女就那麼自然的把身子靠在了那個所謂的“幹爹”的懷裏。那一幕惡心的場景給了陳鳳年極大的打擊和刺激。每當他感覺某個女孩兒很好的時候,心底裏都會出現過去的一幕幕,讓他這個不怕槍林彈雨的家夥就此在感情路上踟躇不前了。
心有戚戚焉了一會兒,陳鳳年的心情慢慢又平靜了一些。他在心裏告訴自己,蔣欣不喜歡自己,這也許是好事。兩個人就一直保持在朋友的距離上,你好我好,大家都會好。
此刻剛洗完澡的蔣欣又已經是滿身香汗嬌喘連連了,可她還是在揮舞小粉拳揍著蹲在自己腳邊陳鳳年。如果換了平時,這樣的運動量肯定不至於讓蔣欣累成眼下的模樣,可是現在她內力大損,身體素質變得還不如普通女生強壯了。因此累成這樣也就成了必然的。
蔣欣的心裏也很生氣。一來是真的很氣這家夥的色狼行為。不知道為什麼,在秦家大小姐麵前這家夥一直老老實實的,雖然借機牽了秦雪那位知性大美女的白嫩小手,可除此之外他就沒再對人家做過什麼過分的事情了。隻有對待自己時,這個家夥才會露出卑劣的色狼本相來。這實在讓人惱火。二來,蔣欣也氣陳鳳年的厚此薄彼。每次她見到陳鳳年對待秦雪的溫柔時氣就不打一出來。同樣是女孩兒,為什麼你對她那麼好,對我卻這麼糟糕呢?
蔣欣並不認為自己是在吃秦家大小姐的醋,更不承認自己羨慕陳鳳年對待秦雪的溫柔。蔣家小美女雖然同樣眼高於頂的沒有看上過任何追求者,但她心中的那份自信卻比秦雪大的多。
本姑娘的追求者能從東京排隊排到北海道去,憑什麼我要吃你陳鳳年的醋?
蔣欣心裏如是的想著,可在黑田龍一辦公室內的一幕幕卻不由自主的在眼前浮現了出來。陳鳳年不顧個人安危的飛到千裏之外的日本來救自己,說自己不感動那是自欺欺人。
一對兒青年男女都懷著無比複雜的情緒打鬧了一會兒。直到蔣欣實在累的受不了了,這才停下來。
被打了個渾身酸痛的陳鳳年斜斜的靠在電腦桌前的椅子上,呲牙咧嘴的道:“欣欣,你下次能不能下手輕點兒?我半條命都要被你給打沒了!”
蔣欣聞言揚了揚好看的秀眉道:“你還想有下次?如果下次還被我發現你用那種色色的眼神偷瞄誰,我一定把你的眼睛挖出來!”
陳鳳年聳了聳肩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氣不打一處來的蔣欣抄起床上的枕頭就朝陳鳳年砸了過去。
陳鳳年輕鬆的接住了枕頭,然後表情略微嚴肅的幾分的道:“既然暫時安全了,那就趕緊給家裏打個電話報報平安吧!我相信這個時間陳默凡還沒睡呢。”
蔣欣雖然知道陳鳳年是故意在轉移話題,但是還是接受了陳鳳年的建議。
拿著國安局特製的加密iPhone給陳默凡打了個電話。電話那頭的陳默凡一聽是蔣欣的聲音,激動的說話都帶顫音了。如果這位欣欣姐出了個三長兩短,陳默凡別說麵對媳婦兒娘家的埋怨,就算隻是麵對他自己良心,那也是說不過去的啊!
簡簡單單的跟陳默凡報了聲平安後,蔣欣便急急的問道:“家裏知道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