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銘川知道這種能力還在,正自欣喜,就聽到一陣腳步聲,同時傳來母親和孫校長說話的聲音。他趕緊收攝心神,端起剩下的半碗粥吃了起來。不一會兒,孫天壽和銘川媽就一起走進了病房,身後還跟著一個醫生。
孫天壽一進來就坐到床前,伸手搭住了杜銘川的脈門,沉默了片刻,轉頭對身後的醫生說道:“你看,我說的沒錯吧,這孩子就是肝氣受損,一時氣滯,緩過來就沒事了,用不著轉院檢查。”
醫生笑了笑,過來用聽診器聽了聽杜銘川的心跳,說:“孫校長高明,我們也是對病人負責才提出轉到市醫院,現在既然孩子醒了,也就不需要了。再觀察一天,沒事就可以出院了。”說完便和孫天壽打了個招呼,到別的病房去了。
“孫校長還會看病?”杜銘川有點驚訝。
孫天壽哈哈一笑,說:“懂點皮毛,你要是想學,有機會可以教你,不過學的東西太雜也不是什麼好事。”
學不學醫對杜銘川來說沒什麼吸引力,隻是他對自己耳目的變化很是關心,便問道:“孫校長你剛才說我肝氣什麼的,是怎麼回事?”
孫天壽說:“太專業的你聽不懂,這麼說吧,你的情況,就像是一個人幹活幹久了,力氣接不上了,現在不是有個流行詞叫透支嘛,你不是力氣透支,而是肝氣透支。”
“肝氣透支?”杜銘川有些不解,“什麼情況會導致肝氣透支呢?”
“這就不好說了,可能造成肝氣透支的情況很多。中醫講肝氣通於目,肝氣順才能見五sè,你的狀態有點像用眼過度,導致的神虛氣滯,但這一般就是有點頭暈眼花,不會導致昏迷,而你卻要嚴重得多,我也不知道你是怎麼造成的。”孫天壽盡可能用淺顯的語言解釋著。
杜銘川恍然大悟,不正是因為用眼過度嗎?看來以後還得注意這種視覺能力的應用。他試著看向病房窗外的一棵樹,運足目力,那棵樹的葉子便一片片清晰的浮現在他眼前,連上麵的筋絡都能看清。不過隻是片刻,他就覺得胸悶頭脹,急忙將目光收回,深深吸了幾口氣,才緩過來。
證實了孫校長的話,杜銘川便問:“那用耳過度,是不是也會損肝氣?”
“哈哈,用耳損的就不是肝氣,而是腎氣了。”孫天壽笑道,“不過聽覺都是自發的,不存在過度不過度的問題,我還沒聽說過誰用耳過度了。”
杜銘川“哦”了一聲,暗道:別人不會用耳過度,可我這種情況不正是特例嗎?
不過他沒有把自己的特殊情況說出來,也不再就這個問題多問下去,卻問了個連他母親都聽得莫名其妙的問題:“孫校長,您知不知道前清的王爺還有沒有哪個活著的?”
孫天壽聽了一愣,說:“前清的最後一位王爺幾年前就去世了,現在還活著的,據我所知是沒有了。你問這個幹什麼?”
那天晚上的事實在太過詭異,就連母親他也隻說了個大概,更何況孫天壽這個外人。杜銘川便扯謊道:“我昏倒的時候夢到個王爺,還是個太監,正好這方麵的知識不懂,想起來就問問。對了校長,有沒有哪個太監當了王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