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僅是方彤,就連尉遲飛白也覺得陸淩蕭這話太過輕浮無恥。
“臭流氓!”方彤滿臉鄙夷的罵道。
聽到這三個字,陸淩蕭立馬就想起夏婉柔。那日送她回鳳翔的路上,夏婉柔風情萬種,兩人騎在同一匹馬上,行為舉止甚是親昵。如今已過去了這麼久,真不知她在鳳翔過得怎樣了。
“尉遲兄,今晚要辛苦你了。你一邊看著她,一邊給我護法。”
尉遲飛白心領神會,抖擻了精神,將狼牙棒扛在肩上,又將單掌門的棺材蓋好。而陸淩蕭則盤坐在墓碑附近運功療傷。
陸淩蕭雙目微閉,全神貫注的運功,耳不聞目不視,口不言身不動,凝神靜氣澄思寂慮,還時不時的劃動手臂,疏導真氣。周遭的一切,似乎都跟他沒有半點關係,真正達到物我兩忘的境界。
這一夜還算太平,後山雖然墳墓眾多,陰森詭秘,但清幽冷寂,無人打擾。
四個時辰過去後,陸淩蕭漸漸收回真氣,內傷已好了大半,隻覺渾身上下舒暢無比,而功力也恢複了近六成。
晨光氤氳,穿透一層薄霧,灑在後山鬱鬱蔥蔥的樹木和雜草上,顯得格外靜寂祥和。
陸淩蕭站起身,卻瞧見尉遲飛白在不遠處來回的踱步,不時的眺望前方。
“陸兄弟,你終於醒過來了,你可知道我整夜都沒合過眼!”
看到尉遲飛白眼角處有兩個明顯的黑眼圈,陸淩蕭啞然失笑,“尉遲兄,你以為我是睡了一晚上嗎?”
“你雖然整晚都在運功,但好歹是可以坐下,閉目養神。而我連坐都不敢坐,生怕一不留神就打瞌睡了。”
陸淩蕭澀著牙吸了一口氣,心中十分感動。若不是有尉遲飛白在,陸淩蕭還真不放心在此運功療傷。
而方彤此時還未睡醒,正橫躺在地上,呼吸均勻,臉色紅潤。
陸淩蕭嗬笑一聲,道:“尉遲兄,你可不算吃虧啊,做了一晚的護花使者。”
“嗨,陸兄弟,我可不想做什麼護花使者,這娘們跟著我們就是個累贅。”
於是一腳踢在方彤小腿上,大喊道:“臭娘們,太陽都曬屁股了,還不起來?”
方彤被驚醒,雙目一睜欲起身,卻發現自己的雙手雙腳仍被綁著,在地上掙紮了幾下,大聲道:“你們兩個還不快放了我?”
尉遲飛白不予理睬,對陸淩蕭道:“陸兄弟,這娘們該怎麼處置?”
陸淩蕭戲謔道:“你把她帶回無常門,與她成婚便是。”
尉遲飛白以手扶額,無奈道:“你又來了……”
“好啦,說正經的。方姑娘的失蹤,不知會不會引起方坤對我們的懷疑,我先去瓦崗派探聽消息,你和方姑娘在此等候。”
尉遲飛白點頭道:“如此也好。”
待陸淩蕭離開後,後山隻剩下尉遲飛白和方彤兩人。
“你們到底是何人?”方彤充滿敵意的看著尉遲飛白。
尉遲飛白解開方彤腳上的繩索,將其一把拉了起來,“這個你管不著,但如果你想逃跑的話,老子就一棒打死你!”
方彤看了看眼前這個粗壯黝黑的大漢,暗道:“此人雖然粗魯,但也沒做出太過分的事情來。”
“你們若是敢害我爹,我絕對不會放過你們!”
“你爹?”尉遲飛白冷笑一聲,“你爹害死了多少人,你可曾知曉?依我看,你跟你爹一樣,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住口,不許你誣蔑我爹!”
“誣蔑?你是裝傻還是真的什麼都不懂!瓦崗派前掌門是不是你爹害死的?瓦崗內亂是不是你爹挑起的?”
方彤憤然道:“你到底在胡說些什麼?單掌門明明是得了怪病,才病死的。那些瓦崗叛徒爭權鬧事,我爹豈能放任不管?”
尉遲飛白心頭一驚,這丫頭當真是不知實情?
於是又問道:“你爹篡奪掌門之位,勾結黃天神教,那又怎麼解釋?”
方彤又白了尉遲飛白一眼,“你這人說話怎麼這麼難聽,誰說我爹是篡奪掌門之位了?單掌門在臨終前就將掌門之位傳給了我爹,而黃天神教匡扶正義,救百姓於水火之中,又怎能說是與之勾結?”
尉遲飛白哈哈大笑兩聲,直搖頭道:“老子還以為你有多精明呢,看來你不過是個被人徹頭徹尾欺騙了的糊塗蛋!單掌門還有一個兒子在世,又怎會將掌門之位傳給你爹,而不傳給他的親生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