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淩蕭和李存孝的對話被人偷聽到後,兩人思前想後,決定讓陸淩蕭立刻逃出河東。陸淩蕭喬裝打扮後,就坐在李存孝的馬車上朝城門走去。
到了城門口,卻發現有重兵把守,李存孝暗忖道:“今日城門的守衛為何如此森嚴……不好,難道被他們搶先了一步?”
城門口的守衛見李存孝駕著馬車而來,恭敬道:“屬下參見十三太保。近日有賊人出沒,為了將軍的安危著想,還望十三太保準許屬下檢查馬車。”
“放肆!”李存孝嗬斥道,“本太保奉我義父之命,出城辦事。你們好大的狗膽,敢懷疑到我身上!”
“十三弟,清者自清,如果沒有做過虧心事,讓他們檢查一下也無妨!”伴隨著一道低沉的聲音,李存信從人群中走了出來。
“是你?!”李存孝似乎並不吃驚。
“如果馬車裏沒有嫌疑人等,四哥定向你賠罪,如果有的話——”
“四哥,你不要逼人太甚!”李存孝怒眼瞪著李存信。
李存信把臉轉開,避免與李存孝的眼鋒接觸,“不是四哥逼你,是你在逼別人。這些守衛隻是例行公事,你又何苦為難他們呢?”
“你!”李存孝氣得不知說什麼好。
恰在此時,一輛豪華的馬車要出城,守衛照例前去查驗。隻聽得守衛驚聲叫道:“喲,是大太保啊!”
“出什麼事了?”馬車內傳來李嗣源的聲音。
“回稟大太保,近期有幾個細作混進城內,小的們在城門口嚴查進出的人群。”
李嗣源從馬車上跳了下來,“哦,原來是這樣,既然是為了城內的安全,那就該一視同仁。你們幾個去我的馬車裏去搜查搜查。”
守衛應了一聲,就走進馬車裏搜檢起來。
“這麼巧,原來四弟和十三弟也在這!”李嗣源走近李存孝,寒暄了幾句。
“是啊,大哥,這也著實太巧了!”李存孝一語雙關,暗想道:“怪不得今天的守衛這麼大膽,什麼都敢搜,原來是他們事先安排好了的。而大哥毫不猶豫的讓守衛搜查馬車,無非是逢場作戲,讓我退一步。”
“嘿嘿,十三弟,到底還是大哥氣量大,馬車讓人搜一下怎麼了?依四哥對你的了解,你不是那種窩藏罪犯的人,不是嗎?”李存信半張臉陰笑一下,讓人不寒而栗。
“四哥,你!”李存孝氣得七竅生煙,但僅存的一點理智告誡自己,不要在大哥麵前動怒,緩了口氣,道:“四哥若是信不過我,盡管搜便是!”於是抓住馬車的簾子,狠狠地掀開。
李存信走近馬車,仔細的在車內瞧了瞧,卻發現馬車內隻有兩人。李存信認識那兩人,正是李存孝的至交好友。
“四哥看清楚了沒,車裏的兩位仁兄是張將軍和趙將軍之子,我們正打算去城外的軍營裏整飭士兵,如果貽誤軍情,誰都承擔不起這個責任。”
李存信在馬車四周轉了轉,暗想道:“十三弟為何要親自駕馭馬車?方才他雖然極力掩飾自己的情緒,但看得出他還是有些慌張。”
再看了看李存孝的馬車在地上留下的的車轍,又想:“車裏沒輜重物品,三個人竟然壓出了這麼深的痕跡,其中必有問題。”於是蹲下去看了看車底,卻發現一個人吊在馬車的底部。
“你給我出來!”李存信叫嚷道,“就知道其中有詐,這回看你怎麼解釋!”
陸淩蕭慢吞吞的爬了出來,似乎並不氣惱,反而笑道:“終於出來了,在下麵憋屈死我了!四太保,這都被你發現,也太沒意思了。”
李存信冷哼了一聲,道:“你鬼鬼祟祟的躲在馬車下麵幹什麼?是不是想混出城去?”
陸淩蕭擺了擺手,神色怡然,“四太保,冤枉啊!李大哥要跟他的好友出城踏青,在下也想去湊湊熱鬧,隻是馬車裏裝不下三個大男人。草民身份低微,隻好吊在車底,搭個順風車咯。”
“你不會自己騎馬,或者再雇一輛馬車?”
“四太保真是聰明機智,我怎麼就沒想到這個辦法呢……”
“夠了!”李存信喝道,“少跟我裝蒜,義父留你在河東做客,你怎敢不辭而別呢?”
“原來四太保也知道在下是李大帥的貴客,那何必處處刁難呢!”陸淩蕭一收之前的癡癡顛顛,當機立斷的說道。
“哼,是貴賓就得乖乖的在城裏待著,不要到處亂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