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翔暗自吃驚,命士兵擺好陣型,準備迎擊。可那些殺手鋪天蓋地的衝過來,鋒不可當,轉眼間就將前幾排士兵殺得片甲不留。
作為殺手組織的頭兒,夏雲濤手下有不少的死士。這些死士都是從死人堆裏爬出來的,各個凶殘無比,殺人如麻,行動又極為迅疾,那些士兵哪是他們的對手。
士兵之於殺手,猶如羔羊之於豺狼,雖數量兩倍有餘,但須臾之間損傷過半,如雪被湯沃。
場麵驚心動魄,血腥殘酷。陸淩蕭用劍指著夏雲濤,朝前大聲喝道:“都不許動,否則我就殺了他!”
那些殺手一愣,停止進攻,靠在一團,隻做防禦狀。陸淩蕭盯著殺手的麵具,神情由冷峻變為憤怒,最後驚濤駭浪,幾乎要噴薄而出,手中握的玄鐵寶劍猶在顫抖。這些殺手的裝扮和身手,與八年前追蹤師父,並欲搶奪《琴經九式》的殺手甚為相似,難道就是他們害死了師父並滅了師門?
不料夏雲濤哈哈大笑:“受製於人就不配當殺手。你們別管我,隻管殺個痛快!”
那些殺手聽了,像服了定心丸,吃了熊心豹膽,二話不說,拿起武器又是一陣廝殺。
“噝”的一聲,陸淩蕭手起劍落,在夏雲濤胸前割了一道口子。傷口淌著鮮血,夏雲濤卻咬著牙忍著痛,一聲不吭。
陸淩蕭身形一移,已融入麵具殺手包圍圈中,發狂一般左削右砍,如劈柴剁木,淩厲的劍法讓殺手們毫無招架。
殺手們苦不堪言,縱是閱曆無數,也未曾見過這麼勇猛無敵的對手,雖是拚命搏殺,卻絲毫傷不著對方,反倒損傷不小。
這時又有一幫人押著一人而來,那被押著的是位少女,嘴裏被一塊青布堵塞,說不出話,雙手已被繩索反綁。
殺手們屁滾尿流的後退,與這幫人混雜在一起,因為他們手裏有一個重要的人質。
“靈兒?”陸淩蕭驚喜交加,雖然她被人挾持,但好歹已然現身。
但陸淩蕭瞬息斂容,神色凝重,因為挾持蘇寒靈的竟是餘弘哲父子。
“放了夏雲濤,要不然……”餘弘哲右手一伸,掐住了蘇寒靈的脖子。蘇寒靈口不能言,“唔唔”幾聲,顯然極是難受。
陸淩蕭冷然道:“死到臨頭了,還敢大言不慚?快放了這位姑娘,否則你們一個也別想活著離開!”
“一命換一命,這麼公平的交易我可是頭一回做。”餘弘哲神態猙獰,掐著蘇寒靈的手仍未鬆弛。
蘇寒靈呼吸不暢,漲紅了臉,眼珠子都快凸出來了。
陸淩蕭臉色鐵青,心口淌著血,仿佛餘弘哲掐著的是自己的脖子。
“放手!”陸淩蕭一聲怒吼,反手朝身後猛的劃弄幾下,隻聽得一陣割布之聲,夏雲濤的外衣被劍割劃成若幹碎片,破爛不堪。
讓所有人詫異的是,一本秘籍從夏雲濤懷裏落出,摔在了地上,封麵上寫著“琴經九式”四個大字。
夏雲濤驚慌,下身欲撿起,奈何被熊彪和龐師古兩個大力士押著,絲毫不能動彈。
陸淩蕭轉過身,拾起秘籍,一股怒火在眼睛裏灼燒。如果夏雲濤置身於那股怒火之中,隻怕早已灰飛煙滅。
“這本秘籍你從何而來?”陸淩蕭惡狠狠的問道。
夏雲濤臉龐轉向一邊,神態不屑,嗤之以鼻。
“說!”陸淩蕭抽了夏雲濤一個耳光。
夏雲濤卻是強硬得很,麵無懼色,不吐一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