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興臣認真看了周衝片刻後突然灑脫一笑道。
“算起來我應該是欠你們一條命,既然徐氏和於正謙他們都以為我死了,加上我也不是什麼愚忠之人,那我這條多出來的命就陪你們玩玩吧。”
周衝聽得蔣興臣這話,也是豪爽的大笑兩聲道。
“哈哈,那興臣你就別客氣了,可以直接傳令了,就讓城下這些人看看軍事學院出來的學生的本事吧。”
蔣興臣聽到軍事學院的名字,沉靜的眼中也泛起幾絲光芒,自信的一笑,蔣興臣走到城牆邊上,突然開口大喝道。
“盾兵準備,有人接近城牆就把土盾拋下去。”
蔣興臣大喝完後城牆上有那麼幾瞬的安靜,周衝這時才恍然大悟,看著身邊的將士道。
“看什麼看,沒聽到命令麼。”
這些將士對望一眼後才明白了什麼,麵色一喜趕緊四散開去通知遠處的其他的城頭軍。
一小會後,城牆上早先用來抵擋魂者小隊攻擊的土盾被推到了牆垛之上,感覺隻要城下有人敢接近城牆一步,這些厚重土盾就會毫不猶豫的從高處落下。
蔣興臣環顧了下四周將士的情況後,很滿意的微微點了點頭,緊接轉頭對著周衝道。
“周兄,城頭上這些人應該足夠了,就算如我剛才所猜測的那樣城門破了的話,城頭問題應該不大,我覺得你還是得花點精力預防下城內的變故的好。”
周衝皺眉想了想回道。
“恩,你說得沒錯,畢竟教主在了不起,年齡卻實在隻有那麼大,這些軍略方麵還是要靠我們這些專業的人員來補全下,那這樣城頭還是有勞興臣了,我這就去城內安排下防務。”
周衝說完,似乎也是完全不擔心蔣興臣在城頭上的情況,回頭向身後幾個將士交代了幾句之後就轉身就走。
周衝並不是個莽撞之人,他早就跟薑塵商討過蔣興臣的情況,此時安排在城頭的將士大部分都是原“黑流城”的城衛軍,這種放虎歸山的做法其實也是薑塵的意思,原本的城衛軍都是蔣興臣一手訓練出來的,就算蔣興臣穿的傳令官的衣服,可是他的聲音和長相卻不變,這樣的安排是保證城頭上的命令都第一時間執行到位。
周衝相信蔣興臣是個真性情之人,完全不擔心他會臨陣反戈,而薑塵卻是完全信任周衝,也不管周衝到底是因為什麼原因跟這他打天下。
不過薑塵敢這麼去信任一個幾天前跟他打死打活的蔣興臣,這賭徒的本質就暴露無遺,然而賭總會又輸有贏,對於蔣興臣這方麵薑塵可能賭贏了,對於黑翼那幫人也可能賭贏了,對於夏柏年和蕭平身上卻絕對賭輸了。
一盤這麼大的賭局輸了後一定會要承擔很嚴重的後果,可是薑塵卻還不知道蕭平現在的具體情況,他還以為一切情況還可以挽救回來,這種心態讓薑塵沒有第一時間做出最好的選擇。
就比如薑塵其實完全有速度可以追上夏柏年並且阻攔住,可是他真不想跟地榜三十一的夏柏年打上一場,輸了那他這麼多年的努力就白費了,就算僥幸贏了他也會重傷,薑塵自己做為他這方最大的底牌,如果都重傷不能參戰,結果也跟輸了沒多大區別。
此時薑塵隻能被動的從夏柏年的手中救下蕭平和張文謙,而且他還相信蕭平兩人應該還有很多的保命奇物,所以薑塵追著夏柏年到達東城門看到對方停了下來之時,他還是沒有覺得事態沒那麼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