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原來離開的三十來人都狼狽的跑了回來,四十幾人擠在小小的柵欄中。周城遠遠看到一隻一隻狼遍布整個河岸,盯著眾人。
“有沒有人員傷亡?”謝年詢問。
“沒有!”
“沒有!”
“狼沒有攻擊我們的意思,隻是在驅趕我們,就像驅趕獵物一樣,我看過一篇報道,狼會這麼做的,我們完了!”一個年紀大一點的男人絕望的喊道。
周城聽著這些人對話,扭了扭還很疼的脖子,狼確實會驅趕人,而且下一步應該是不斷騷擾,直到包圍圈中獵物崩潰。我現在了無遺憾,在世上無親無故,也沒有什麼未完的心願,父母的仇也報了,也是過我自己的人生的時候了,那就戰吧!四十幾個人裝備精良,完全有戰勝的實力!
周城心中漸漸鼓起一股鬥誌,腰杆越挺越直,將長劍抽出,拄著劍,雙目盯著狼群,耳邊吵鬧聲好像都是配音,與周城無關。呼吸越來越平靜,漸漸地遵循著一種莫名的規律,買一次呼吸都是同樣的長短。
眼睛是鏡子,心也是鏡子,你給與我影響,我卻可以決定給不給你回應。
無悲無喜,無驚無恐,一切唯心做主,鏡子照著火焰,可即使火焰如何凶猛滔天,鏡中火焰卻沒有溫度,我心中火焰也可以沒有溫度,我是鏡子,我照著世界,我不將心神投入進去,一切都可以與我無關,
一大群狼很快將人群包圍,人和狼開始對峙,人人手持武器,心裏卻在害怕,而狼明明比人弱小,卻漠視著人類,視人類為獵物,周城這一刻神遊物外,感覺心態這種東西,真是微妙神奇,不可思議,它是一種力量,可以讓人強大,也可以讓對手弱小。
清晨,隨著太陽升起,狼又消失的無影無蹤。眾人疲乏,周城沉沉睡去。
中午醒來,周城再也進入不到昨日那種,好像自己是一盞明鏡,映著這個世界,卻自成世界與這個世界無有多少聯係的那種奇妙精神狀態。
觀察後發現狼群確實走了,一群人又爭論了起來,錢四爺不做聲,張化元的意思是大家一起走,考慮到應寶的傷勢不能趕路,謝年主張留下,張化元的支持者太少,最後隻能選擇留下,眾人又開始製作柵欄!
夜,太陽剛剛降落,狼群就又出現,還是圍在眾人七八十米外,遠遠注視著眾人。所有人都感覺氣氛沉悶,周城突然想到我們在等應寶傷愈再走,那狼群會不會是在等狼王傷愈?
周城將這個想法悄悄告訴謝年。
謝年聽後皺緊眉頭:“很有可能!可是我們都知道狼王的傷對狼王來說並不重,萬一我們明天走在路上,狼群突然攻擊怎麼辦?而且狼群到底有多少數量,我們都不知道。”
周城聽完點頭,確實沒有辦法啊,上次逃走的狼大約有五十隻吧?看外麵的狼也就一百隻左右,但是就算殺出去,又怎麼樣?大晚上還能跑了?除非把這些狼都殺了,否則狼纏著眾人,根本不敢趕路。
周城坐在簡易床上開始修煉,修煉完之後就靠著石壁睡覺。
等周城醒來才發現謝禮等六個人也在睡,周城知道肯定是謝年安排的。
過了一會兒,睡覺的醒來,另一半人開始睡。
應寶對周城道:“小城,我發現你這小腦袋瓜很聰明啊!什麼都想得到。不像我隻是個累贅。”
周城感覺自己的大腦從來沒有這麼清晰過,即使看著身穿道袍的應寶,心裏卻想著另一種姿態的應寶。周城也感覺自己一點也不覺得不好意思,好像那件事於周城無關。絕口不提河邊之事,周城平靜的微笑道:“那裏是累贅,隻要你說一句多少男人願意為難你赴湯蹈火,估計要是寶姐說一句話啊,現在就有人出去和狼拚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