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清風高,本是寂靜一夜。
在眾人漸漸散席之後,豐禾便一人向其自己的房間內走了過去。
致始現在豐禾都不曾明白,欣兒口中的那些話到底是什麼意思?好端端的為何就讓其自己離開省城,即使再有難言之隱?為什麼自己問起,她又不肯道出呢?
想過很久也想不出欣兒到底想說些什麼意思?
想吧,一人往床上一躺,便隱隱泛起了困意。
而在此時的“盧氏米店”內,盧英博則是大聲的憤怒道
“你說這豐禾到底何德何能占了我的風頭?我在省城居住少說應有數十年,為何這豐禾初到省城便爭取了我風頭,我氣不過、氣不過…”
房內透出隱隱的燈光,在光輝之中時而晃動起兩人的身影。
盧英博的憤聲剛剛停止,便隱約聽得王景同一旁的勸道
“少爺,您先不要生氣!今日那個豐禾是占了少爺的風頭,但不久之日他還不是會敗於少爺的手裏,為何您就不先讓豐禾多開心幾日?”
聲音很小,但在盧英博聽來卻是如此的刺耳,揚起脖子大聲呼道
“不,我不要等了!不要等了,我要現在就殺了他,殺了他…”
說話之間,隱隱咬了一下牙齒,恨意滿滿的瞪向了王景同。
王景同聽罷聲音甚小,支支吾吾的說道
“少爺…這…這樣不好吧?”
“有什麼不好,我現在就要豐禾死!”
盧英博即以開口,知道自己也是無法改變,再次一愣瞪著盧英博確定的問道
“少爺真想今夜殺掉豐禾?”
毫無猶豫之意,揚聲大呼
“是,我等不急了,等不急了你知道嗎?我現在恨不得豐禾消失,對了!你快快去找到那個殺手,讓他務必在今晚就把事情做了!至於賞金,多少都無所謂!”
王景同聽後點了點頭小聲喏道
“好吧…”
說完看了看憤怒的盧英博便徐徐退出了房間…
…………
月清風高,本是通亮如晝,但不知何時天空之中竟無端生出數朵烏雲橫在月亮中間,瞬時天空之中便漆黑一片,再無一點光澤。
夜風嗖嗖,吹動院內的植被“颯颯”作響,而在房梁之上一道黑影突然從另一端的屋脊飛躍到了這邊的屋脊,腳下的瓦片時而被其壓的“啪啪”直響,興許今夜有風“颯颯”而動的樹葉便由此而遮住了這微弱的聲響。
豐禾自是從小習習武術,論說無風之日房頂任何一點聲響便能聽得過去才是。
但在今日,除了院外樹枝搖曳的聲音便是縈繞心頭的那個疑問,讓其放鬆了警惕。
在黑衣人從梁上、下來之時,偷偷來於窗戶一側,伸出手指在窗紙之上稍稍捅了一個小洞。
過後,徐徐在懷中掏出一根黑褐色的竹棍緩緩塞了進去,輕輕使力吹過一陣青煙。
在青煙散淡不久,隻聽房內“嘭”的一聲微弱震蕩,房內的歎息聲便小了下來。
黑衣人聽得房內聲音漸漸小了下來,才敢唯唯諾諾的行走房門之前,從腰間掏出青色大刀徐徐插進了房間之內。
就在此刻,房梁之上又飛下了一名黑衣人,來於黑衣人旁側不分紅青皂白上前拔出青色大刀便向黑衣男子砍來…
起初前來的黑衣人興許是早有防備,立馬從門縫中拔出青刀上前便迎了上來。
隻聽“嘭”的一聲,兩刀交彙頓時閃現火花亂澗。
後來的黑衣男子絲毫不甘示弱,隨手一提青刀退於了院落之中。
前來的黑衣男子見罷立馬便迎合了上去,揚起身子、橫劈大刀直逼黑衣人的頭顱而去。
後來的黑衣男子見罷神色一抖,立馬揚手而起,當即用青刀擋在了腦門之上。
火星四濺一地,映紅了當下小院。
頓足力氣,運用丹田真氣,猛地提起刀柄便把前來的黑衣人擋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