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戰與淳於井月陪伴在秦龍的身邊,兩個人也一言不發地站在那裏,蕭條的夜空下,三個男人就這樣沉默著。
第二天的清晨,溫和的陽光照落到秦龍的身上,秦龍依然沒有動。
刑戰也默默地站在那裏,回想著與端木不戒結識以來的一切。
淳於井月走到了遠處,從遠處望著秦龍與刑戰,心裏莫名的感歎,他自然清楚無論秦龍還是刑戰,都與端木不戒並非親兄弟,可即便是如此,他們之間的兄弟之情,也不是一般的親兄弟能夠比擬的,淳於井月不由想到了自己的淳於家族。
家族中內爭外鬥,為了爭奪淳於家族的產業,即使是親兄弟也弄得反目成仇,手足相殘,為了繼承家族的大業,自相殘殺而死的兄弟,死的姐妹,死的叔伯不計其數。
冷漠,提防,爾虞我詐!
淳於井月見識過了許許多多這樣的事情,雖然最後他成為了淳於家族的繼承人,可是那些不甘如此的兄弟們還在秘密的謀劃,多方的迫害,也正是因為這樣,淳於井月一千年前便離開了家族,他累了,他倦了,他不想再摻與進這種爭奪之中,他選擇了退讓,來到了黃龍界九州遊曆。
在黃龍界九州的一千多年時間裏,每走到一處,淳於依然能夠看到為了利益,為了戰器,為了自私的欲望而相互慘殺的手足,父子,師徒,戀人,姐妹等等,可能夠看到像秦龍這些人一樣重情重義的人,少得那麼的可憐。
他突然覺得秦龍等人,才是他需要結識的朋友,才是信得過的兄弟。
他突然覺得隱藏在那些冷漠,提防,爾虞我詐之中,還有保留著一份無堅不催的信念與情感。
他突然覺得這清晨的陽光是那麼的溫暖。
淳於井月的身體出現了異樣,他劇烈地咳嗽起來,但他不想打破秦龍與刑戰沉默的氣氛,用手捂著自己的嘴,強忍著胸口裏傳來的絞痛感覺,此時淳於井月的身體有一些顫抖,臉色慘白,他從鬥轉空間裏取出雷伯送給他的藥丸,吞服了一顆後,進入到調息當中。
這時遠處傳來一陣腳步聲,還有幾個人的說話聲。
“嘿嘿,昨天晚上的運氣不錯,特麼的讓我遇到了三名實力低弱的拳者,我搶了他們的雪狼符,轟碎了他們的拳魂空間,哈哈!現在已經擁有七張雪狼符了。”
“不過是七張雪狼符,你有什麼好炫耀的,老子從進入到狼牙島開始,已經斬落了十二張雪狼符。”
“嘿嘿,我就說嘛,隻要我們幾個兄弟合作,就不怕搶不到雪狼符的,以我們五兄弟這強悍的實力,在狼牙島中,自然而然能夠生存下去,等雪狼祭結束後,我們五兄弟應該都能夠擠進前五十的吧,到時候戰器一拿,拳晶石一領,又可以消耗快活地生活了。”
“哈哈,最好能夠找到幾個漂亮的女拳者,當成禁臠,那樣才是此生樂事啊!”
腳步聲越來越近,說話的聲音也越來越響。
當五個人出現在荒蕪地域,看到秦龍、刑戰、淳於井月三人的時間,眼角同時流露出一抹狡黠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