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玉原本拍向納蘭靈珊的手落了下來,所有蓄積的力量在一瞬間煙消雲散,她緩緩轉過頭,目光中流露出一絲微笑,並沒有因為拳魂空間被刺破的痛苦流露,小玉望著聖皇高遠,嘴角輕翕,“能夠……死在你的手裏真好。”
聖皇高遠皺了皺眉頭,不解地望著小玉,說道:“你……你並沒有想殺納蘭姑娘的意思?”
小玉慘淡地一笑。
高遠疑惑地道:“為什麼?我能夠施展力量,不被氣化與霧化,完全是因為這把匕首的關係,可這是你給我的,你應該很清楚這把匕首的力量啊,你為什麼要這麼做,你想救我們?”
“不,我不想救除了你的任何人。”小玉斷斷續續地道:“但我知道救下了你,而如果不救下他們的話,你也不會原諒我的。”
“你到底是誰?我根本就不認識你啊!”聖皇高遠,始終不明白小玉為什麼會這樣做,他根本不認識小玉,根本不認識這雪狼皇的懲罰使。
“你認識我的,你應該認識我的。”小玉的聲音虛弱了一些,眼神也模糊起來,不知道是在想著什麼事情,還是在回憶當中,過了一會兒才緩緩地說道:“隻要我死了……這裏麵的……這裏麵的毒氣就會解除,你……你用我的鮮血滴落到那扇雪狼祭殿的大門,大門即使在沒有黃龍之匙的情況下也是能夠打開的。”
“你到底是誰?”高遠很想弄清楚眼前這個小玉到底是誰,為什麼會為自己做這些事情,明明是可以殺死自己,殺死這裏所有的人,明明可以不用犧牲掉自己的啊,一時間聖皇高遠糊塗起來了。
“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誰了……”小玉幽幽的聲音響起,“不需要了……”
這幽幽的聲音漸漸地消沉,片刻不到的時間內,小玉再也沒有任何的聲音,高遠無神地抽出自己的匕首,小玉摔倒在地麵上,隻是就在小玉摔倒在地麵上的時候,一塊冰晶碎片從小玉的身體裏掉落出來。
高遠將那塊冰晶碎片拾起,發現上麵寫著四行娟秀的小字:風清欲取他鄉玉,雨舞不奪湍流急。邂逅江湖不相忘,誌當高遠四方極。
讀罷這四句,高遠全身一顫,用手撫摸著那塊冰晶碎片,雙眼頓時圓瞪起來,“這,這是冰蓮晶片!我……我的冰蓮晶片!”
高遠猛然間望向地麵上已經昏迷中的小玉,一下子撲到了小玉的身上,將小玉抱起,“清玉!清玉!是你?是你嗎?”
可惜現在的小玉根本就沒有任何的回音,小玉的拳魂空間已經被聖皇高遠刺破,意識快要消無,緊緊地抱著小玉的聖皇高遠,不斷地將自己的拳鬥氣輸入到小玉的身體裏,不斷地去喚醒小玉昏迷的意識,漸漸的小玉緩緩睜開了眼,但卻虛弱無非常嚴重的地步,聖皇高遠拚命地為小玉輸送自己的拳鬥氣。
“遠弟,不要消耗……消耗拳鬥氣了,沒有用的!”
“清玉,你為什麼要這麼做,你是清玉為什麼不……不早點告訴我,為什麼要做這樣的傻事情啊!”
“遠弟,我……我沒的選擇,我隻能夠這樣做。”劇烈地咳嗽了兩聲。
“別說話,我把拳鬥氣都輸給你,你不能死,不能死!”高遠咆哮地道。
“沒用了!”小玉望著高遠,說道:“我的拳魂空間被刺破,裏麵的拳鬥氣已經解除了這雪狼祭殿裏的毒氣,即使你將……將全部的拳鬥氣都給我,我也沒有辦法活下來,遠弟,能夠在雪狼聖殿,能夠在這裏再與你相逢,清玉已經沒有什麼遺憾了。”
隨著小玉的拳魂空間被刺破,藍碧霞等人明顯感覺到受到侵蝕的力量已經不再存在,他們從盤坐中站起,湊到了聖皇高遠與小玉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