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節 美人怨情(1 / 1)

三人急急趕至天陵,穿過濃霧進了天陵殿,卻發現殿中千年寒冰棺的棺蓋半掩著,被人挪開了一半,大抵是仇南蕭追著洛憶進了甬道之中。

甬道中空無一人,明初胤照秦逸文的法子打開了地牢密門,卻也不見仇南蕭與洛憶的身影。

“這地方必然另有通道,隻是找不見機關。如何是好?”秦逸文皺眉道。

明初胤思量再三,遲遲言語:“這地牢之下或許又有門道,不如下去探看。”

“不用了。”明初胤話才說完,便被年錦打斷,“上回我被困於地牢中,因被施了空穀幽蘭,使不上內力,於是便想看看是否另有通道可以脫身。哪知下麵四周石牆都是光滑無比,不僅無法攀爬,也無法設置任何機關暗門。”

秦逸文麵上焦急,不知是為仇南蕭還是為洛憶。

三人分別試了甬道兩邊的長明燈,甚至一塊青磚都不漏過,可除了開啟地牢的那一盞長明燈之外,再無任何機關。

眼下,獨有甬道盡頭處的暗室還有一絲機會了。

暗室中什麼都沒有變更過,還是一套柳曲木雕花桌椅,一副美人圖,四麵牆壁也沒有什麼特別之處,瞧不出任何端倪。

使盡了全身解數,卻也毫無發現,年錦沒了心思,幹脆在一旁研究起那已經褪了顏色的美人圖。

“美人卷珠簾,深坐...蛾眉。但見淚痕濕,不知心恨誰。”美人圖上題了一首詩,年錦低聲念了出來,卻又疑惑道:“兩位哥哥來看,這中間一字不知為何模糊得辨識不清了”

秦逸文與明初胤一聽,也十分好奇,連忙迎上。

“深坐......蛾眉......中間怕是個描字。”明初胤猜測。

一旁的秦逸文卻搖頭笑道:“這首詩名《怨情》。美人卷珠簾,深坐蹙蛾眉。但見淚痕濕,不知心恨誰。這缺的字兒,是‘蹙’。”

年錦聽得悅心,戲言:“都說初胤最是聰明,不曾想在詩詞歌賦上,還是文哥哥更甚一籌。”

這話說得明初胤一陣臉紅,忙轉了話鋒:“倒不如我們把字兒填上去,或許其中有些蹊蹺之處。”

“初胤說的是,不過我們無紙無筆,這如何填得?”

正當年錦與明初胤思索不得法時,秦逸文竟一下咬破了自己的食指尖,在畫上字間空缺處填上了“蹙”字。

忽然間,隻見三人身後地上一塊磚石陷了下去,赫然一個剛能容一人探身而下的地洞出現在他們眼前。可是乍一看下去,地洞下麵黑乎乎一片,難免叫人心中發顫。

現下隻有這一條路,走是不走。三人麵麵相覷,也沒了個主意。

這下麵要真是另有門路,必當是要下去尋人的,可萬一是蛇渠虎穴,那豈不是白白送命。毫無把握,也不可莽撞行事。

“初胤,你身上帶了火折子沒有?”秦逸文一時心急,忙問。

明初胤猶豫了一會兒,從身上摸出了兩支火折子,謹慎道:“逸文,你可想好了?”

“事急從權,也顧不得那許多。我先下去,待看了無事,我喚你們再下來。”

說罷,秦逸文運了氣勁縱身而下,年錦與明初胤看的著急,卻也沒有辦法。隻是這秦逸文,他如此急切衝動,究竟是為了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