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節 求而不得(1 / 2)

拾意為九淵斟上一杯茶之後便退了出去,洛憶試圖下床但是空穀幽蘭的後勁還未褪去,隻好墊了個枕頭倚在床邊。

對於洛憶而言,九淵不僅是助池承之複仇的謀士,也是她自己的救命恩人,雖然她的腦海裏並沒有存下七歲之前的多少記憶,但是她仍記得在她跟隨池承之之前一直是眼前這個人在照顧著自己,所以在她的心目中,這個人更像是父兄一般的親人,故此多年來兩人之間並沒有太多男女之隔。

九淵看著她,眼裏忽然有些莫名的悵然,他忽然起身走到床沿,伸出手揉了揉她的額頭:“憶兒都這般大了,我記得今年是雙十有二,早該許個好人家了。”

洛憶有些詫異,卻沒有躲閃,隻是聽到九淵這麼一說,一直掛在臉上的笑意卻褪了幾分,語氣裏多有些自怨自艾的意味:“跟著公子的這些年,手上沾了多少斑駁血跡,注定這一生不能像個尋常姑娘一樣度過了,還談什麼婚嫁之事。”

“都怪我。”九淵將眼神移開,不再看著她,抿了抿嘴再開口,卻有些失落:“入冬了,算算日子又該服藥了,晚些承之過來接你我會囑咐他的。”

“他才不用誰囑咐,這事兒他記得清楚著呢。”洛憶一麵說著一麵往被子裏縮了縮,委屈道,“就不能在樓裏多住幾日嗎,我還不想回去。”

九淵沒有回答,隻是寵溺地揉了揉她的頭發,轉身走回桌邊,倒了一杯溫茶親手端給了她。洛憶接過茶杯大口喝光,還吧唧吧唧嘴巴,瞧得九淵忍俊不禁。

就那麼靜靜的待了一陣,卻聽外頭敲門的聲響,九淵應了一聲,便聽到拾意離開的腳步聲。九淵回過頭,眉頭微微有些皺起:“我還有些事要去處理,憶兒好好休息,晚些我再來看你。”

聽到他說要離開,洛憶不情願地點了點頭,才不過眨眼功夫,又猛地坐了起來扯住了人的衣袖,喃喃道:“先生,究竟我的父母是何人,您總說等我長大就告訴我,可是現在我都這般年紀了,您還是不願說嗎?”

九淵停下了腳步,卻沒有回身,仿佛想到了些什麼,負在身後的手忽然攥緊了一下,轉言問道:“憶兒會怪他們嗎?”

他的這個問題並沒有立刻得到回答,僵持半晌,才聽那羸弱的聲音說道:“爹娘定是有不得已的苦衷才離開我的,我又如何能怪他們。”

話音未落,池承之推門而入,恰好將這句話聽在了耳中,倒是和方才明初胤給他的答複如出一轍。打斷了兩人的談話池承之也未察覺尷尬,他似乎認為這倆人之間並沒有什麼事情需要隱瞞於他。

看見池承之的瞬間洛憶便鬆開了揪住九淵衣袖的手,側身躺回了床上。池承之將這一幕看在眼裏,臉上表情有些不自然,說話的語氣也十分生硬:“先生這是要去哪?”

“還有貴客在前廳候著,憶兒就交給你了,好生照顧著,尤其是現在正值季節交替之際。”最後一句的語氣加重了些,池承之點頭應下之後,九淵才走出了屋子。

回到天陵之後一連三日洛憶都沒有外出,魂穀一事時她除了故中空穀幽蘭以外,身子上還多了幾道明顯的鞭傷。當時池承之一力反對但是她卻堅持要這麼做,在她看來明初胤太過心細了些,如果她回來之後沒有半點受傷的樣子,那麼肯定會被明初胤看穿。

池承之日夜守在她身邊,親自為她上藥也不避諱什麼,手上的力度總是很輕,生怕弄疼了她。洛憶的額頭上布滿了一層細密的汗珠,一半是因為傷口的疼痛,還有一半是因為心裏難以抑製的情愫。

池承之看得出洛憶的小心思,上完藥後又取了溫熱的巾帕替她擦了擦臉。他一手擱上她的額頭探了探,另一手卻在不經意間撫上她纖細的腰肢,洛憶腰上最是怕癢,被他一碰整個人往裏縮了回去。池承之卻不依不饒, 順勢倚到床榻上去,兩指捏著洛憶的下巴把她的小腦袋轉了回來,低頭便吻上了兩片柔軟。

為了上藥,洛憶身上本就隻穿了一套褻衣,在池承之的手下瞬間就不知哪兒去了,兩頰羞得通紅,緊緊咬著下唇將頭扭朝了一邊不看身旁的人。池承之細長的手指小心翼翼的滑過她的身子,瞧著她那模樣輕笑一聲便翻身下了床,留下那小美人裹在被褥裏不知所措。

“池承之你...”洛憶從被子裏露了個頭,瞥著池承之的方向滿心怨氣卻又不知該說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