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曉若跟著“妖後”來到了另外一個房間,這裏應該是個牢房。灰暗的房間隻有一個鐵門和一個頭都穿不過的透氣口。整個房間裏都是一股惡臭味。不過常曉若沒有一絲一毫的感覺,她要適應這些,她要適應這裏的一切。
一會兒,有人架著一個衣衫襤褸的人進來了,這個人渾身都是血跡,傷口已經化膿發臭了,手腳還被鐵鐐拷著。這應該是個西方人,他此時已經昏迷了。
常曉若不知道“妖後”帶她來這種地方幹什麼,不過她有種不好的預感。她可能要做一件她一輩子都不敢想的事情。果然,“妖後”發話了……
“殺了他!”“妖後”是對常曉若說的,沒有一絲感情色彩,就像讓她做一件很平常的事情。
“妖後”從身上拔出一把匕首甩在常曉若旁邊的地上。
常曉若聽到這個聲音就像有人向她索命一樣,她感覺全身沒有力氣,大腦一片空白,雖然剛才她答應“妖後”可以殺人,不過此時事情真正來了,她膽怯了。
她是一個連一隻雞都沒有殺過的人,平時就是踩死一隻螞蟻,都會內疚的人,現在竟然讓她殺人,那種恐懼,那種無助全部寫在了臉上。
她想逃跑,可是兩條腿像灌了鉛一樣,根本就邁不動腳步,她想呼喊,可是嗓子裏很幹澀。想咽下一口口水都不可能。她想舉起匕首,可是雙手根本不聽使喚,不住地在顫抖。
“妖後”一直注視著她,沒有催促她,不過注視她的目光分明在說:你不行,就這樣你還想報仇,簡直就是癡人說夢。
常曉若的內心正在做著痛苦的掙紮,她知道,她今天必須要殺了這個人,不然她不可能變強,也不可能保護自己,更不可能報仇。
“殺了他,殺了他!”常曉若在心裏大喊著,她在給自己勇氣。她要做一個堅強的自己。她猛地從地上撿起匕首向那個男人衝了過去。
常曉若閉著眼睛將匕首刺向了那個男人,不過匕首在男人的麵前停住了。她真的不敢殺人。她恨自己的懦弱,她沒有勇氣去殺一個和自己無怨無仇的人。
常曉若的淚水從眼角流了下來。為什麼非要殺人?我的父親,我的愛人,你們在哪裏呀?你們幫幫我吧,我不想殺人。她跪倒在地上,掩麵痛哭……
沒有人幫助她,沒有人安慰她,這裏隻有冷冰冰的命令,這裏隻有一把匕首和她麵前不知道該不該死的男人。
也許是剛才匕首離那個男人太近了,讓他感受到了死亡的危險,他竟然從昏迷中醒來,他看見了麵前的匕首,和拿著匕首準備殺他的一個女人。
“臭婊子,來呀,殺了我吧!哈哈……臭婊子,你害怕了。哈哈……老子幹死你個臭婊子,你個婊子,你個千人騎的浪貨。你就是個騷貨,浪母狗……”這個男人剛才昏迷中醒來,他顯然把麵前的女人當成了“妖後”,他不停地罵著麵前的女人。
“我不是婊子,我不是浪貨,你們這群臭男人,我殺了你們,殺了你們……”
匕首刺進了男人的胸膛,然後拔出,鮮血噴射出來,濺到了常曉若的臉上,身上,她渾然不覺,她繼續將匕首刺進去,拔出來,不停地重複:“我不是婊子,我不是浪貨,殺死你們這些臭男人……”
她已經瘋狂了,就在剛才男人罵她的時候,她想起自己被侮辱的那一幕。她像瘋了一樣刺殺著麵前的男人。
麵前的男人身上早已被刺得死過去了,鮮血噴灑在常曉若的臉上,身上。可是她已經失去了理智,失去了思維,她滿腦子都是仇恨。
她已經忘記了自己是個女孩,一個從來沒有殺過動物的女孩。
要不是“妖後”過來奪走她的匕首,她會一直這樣刺下去。
她此刻已經慢慢清醒,她看著麵前被她刺得滿是血窟窿的屍體,沒有任何表情,她變了,變成了一個殺人狂魔。
就連一旁的“妖後”和兩個雇傭兵都感到震驚不已。他們有種想嘔吐的感覺,他們被眼前的女人給震懾了。
如果那幾個黑人雇傭兵看到眼前的情景,他們一定會後悔得罪過這個華夏女人。
“妖後”帶走了目光呆滯的常曉若,她要把她訓練成殺人機器,她要把她變成“血妖姬”傭兵團的最強。
常曉若就想一個僵屍,跟著“妖後”來到了另外一個房間,她甚至連身上的汙穢都不屑清理。這個房裏擺滿了各種各樣的武器。
“妖後”想要把她變成殺人工具,而這些是她必須要學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