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藝複興巨匠但丁

13世紀末,意大利文藝複興的前夜,佛羅倫薩誕生了一位偉大的詩人,這就是被恩格斯譽為“中世紀的最後一位詩人,同時也是新時代的最初一位詩人”的阿利蓋利·但丁(alighjeri dante,1265—1321)。

但丁生於佛羅倫薩一個城市貴族之家,其父因家道中落,長期經商。當時該城有代表封建貴族利益、支持羅馬教皇的基白林黨和支持神聖羅馬帝國皇帝、代表資產階級利益的貴爾夫黨,但丁的父親自然擁戴貴爾夫黨,而但丁本人後來則成為該黨的領袖之一。

但丁早年曾師從著名學者布魯內托·拉蒂尼,係統學習拉丁文、修辭學、詩學和古典文學,對羅馬詩人維吉爾推崇備至。在繪畫、音樂領域,但丁也造詣不凡。此外,他還精心研究神學和哲學,古代教父聖·奧古斯丁的思想對他影響尤深。

但丁有過一次刻骨銘心的愛情,在其文學創作中留下了不可磨滅的烙印。那是在他的少年時代,他隨父親參加友人聚會,遇上一位名叫貝阿特麗齊的少女。少女的端莊、貞淑與優雅的氣質令但丁對她一見鍾情,再不能忘。遺憾的是貝阿特麗齊後來遵從父命嫁與他人,婚後數年竟因病夭亡。哀傷不已的但丁將自己幾年來陸續寫給貝阿特麗齊的31首抒情詩以散文相連綴,取名《新生》(1292—1293)結集出版。詩中抒發了但丁對貝阿特麗齊深摯的感情、純真的愛戀和綿綿無盡的思念,風格清新自然,細膩委婉。這部詩集是當時意大利文壇上“溫柔的新體”詩派的重要作品之一,也是西歐文學史上第一部剖露心跡,公開隱秘情感的自傳性詩作。

早在青年時期,但丁就以激昂的政治熱情加入了貴爾夫黨,投身反對封建貴族的鬥爭,並參加了粉碎基白林黨的戰鬥。貴爾夫黨在佛羅倫薩掌權後,但丁被選為該城行政官。

該黨後又分裂為黑白兩黨,但丁屬於白黨,反對羅馬教皇對佛羅倫薩的幹涉。教皇夥同法國軍隊支持黑黨,於1302年擊敗白黨,掌握了政權,開始清洗白黨成員。但丁被沒收全部家產,判處終身流放,自此再未回到故鄉。

1321年,但丁前去威尼斯辦理外交事物,不幸染上瘧疾,從此一病不起。

1321年9月14日夜間,在拉文納,在妻兒朋友的環繞中,但丁永遠閉上了他疲憊的眼睛。而不久前,他才剛剛寫完不朽詩篇《神曲》。

時代是催生藝術的催化劑。一般來說,什麼樣的時代產生什麼樣的作品。偉大的時代產生偉大的作品,平庸的時代產生平庸的作品,革命的時代產生革命的作品,消閑的時代產生消閑的作品。

具體地說,時代因素又包含多方麵的內容,既包括世界性的大趨勢,也包括一個國家、民族甚至某個地區的小環境,這種趨勢和環境更是包含了人類社會生活、政治、經濟、文化各方麵的內容。一般來說,一個處於極端變動的時代(或者變革發展繁榮昌盛,或者社會動蕩極端蕭條)最容易產生劃時代的作品。曆史地看,一個極度黑暗壓抑的時代和一個非常開明自由的時代一樣會產生許多傳世之作。因為在這樣的時代,不僅社會本身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為文學藝術提供了豐富的創作素材,人的思想觀念和情感世界也經受著巨大的考驗,人性的巨變直接影響和刺激著藝術家的創作。

作為新舊交替時期的詩人,但丁不可能不接受中世紀文化的洗禮,但《神曲》中表現出的深刻批判精神和新思想的萌芽,則使他成為文藝複興新時期即將到來的預言者。但丁對古希臘、羅馬的先賢如柏拉圖、亞裏士多德、荷馬、維吉爾等人由衷地讚佩,他充分肯定這些異教時期燦爛文化的代表者,肯定知識和理性精神,客觀地批判了中世紀的文化專製主義和蒙昧主義。但丁繼承了先知文學和啟示文學的傳統,將澎湃的激情與匪夷所思的幻想相結合,將對現實的評判與對“天國”誠摯的信仰相結合,展示出驚人的想象力,把以夢幻、寓意、象征為特點的中世紀文學藝術推向了高峰。

但丁的曆史地位是任何人都難以取代的。就如恩格斯的評價那樣:“封建中世紀的終結和現代資本主義新紀元的開端,是以一位偉大人物為標誌的。這位偉大人物就是意大利的但丁,他是中世紀的最後一位詩人,同時又是新時代的最初一位詩人。”

一代詩哲歌德

約翰·沃爾夫岡·馮·歌德(johann wolfgang von gathe,1749—1832)是德國民族文學的最傑出的代表,他的創作把德國文學提高到全歐的先進水平,並對歐洲文學的發展作出了巨大的貢獻,他的《少年維特之煩惱》、《浮士德》等成為傳世的不朽之作。

歌德一生跨兩個世紀,正當歐洲社會大動蕩、大變革的年代。封建製度的日趨崩潰,革命力量的不斷高漲,促使歌德不斷接受先進思潮的影響,從而加深了自己對於社會的認識,創作出了當代最優秀的文藝作品。

1749年8月28日,歌德出生於德國商業城市法蘭克福一個富裕的市民家庭。他的父親畢業於萊比錫大學法律係,獲得博士學位。母親是一名市長的女兒,樂觀,說話和藹,特別善於講故事,是一位賢妻良母。歌德很早就接受了來自家族的啟蒙教育。人們很快就發現,這位少年天分很高,對知識吸收得非常快,而且很小就喜歡幻想,常常陶醉於一些小說的情節之中。然而,資產階級的道德通病和死水一般的生活,常常使少年歌德疑慮重重,他心裏自發地產生了一種危機,他在迷惑中開始嚐試獨立批判地去探索周圍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