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定會奇怪,我擁有那麼大的酒店,每天都餘出很多的空房間,卻讓你跟她擠在一間小小的出租屋裏,即使是現在,知道你住樓頂,仍然沒有給你安排一間客房,你一定想問我為什麼是不是?”
我誠實地點點頭。
“看來你不是一般的笨。”我正要反抗,他趕緊舉手做投降狀:“在畫展之前我安排了你也會不領情不願住,現在呢是不能這樣安排。我不想用同居一室製造輿論的方式把你和我綁在一起。酒店是我家開的,隻要你入住,這樣的流言蜚語就會纏上你,你能理解嗎?”
我為他話裏的“同居一室”微微臉紅,那是安先生的做法,如果他別有用心的利用一下,我就真的百口莫辯了。現在想起這些才感到後怕,那時還讓我幸福了好一陣子,而朱禹明知道我喜歡著安先生,我對他一肚子的成見,他卻默默為我做著這些,心裏突然就有了感動。
“你為什麼不早些告訴我?”
這一次他明白了我說的意思:“沒有看見事實之前,說什麼你都會覺得我別有用心,你呀,真的笨死了!”
“我那麼笨,你怎麼會喜歡我的?”
“因為我聰明呀!讓聰明人照顧笨人,上帝從來都是這麼安排的。”
“我們在一起總吵架,你就不擔心嗎?”
“擔心什麼?以前吵架是特殊情況下的交流方式,以後這種方式就不用啦。”
“也許以後我會惹你生氣的。”
“那我也想知道你用什麼方法惹我生氣。可能我會做出身不由己的決定,但是你要記住,我絕對不會對你壞。對你我隻有關心和愛,無論做出什麼都是從愛你的立場上出發的。”
我再次認真的點點頭。
“陶紅,我們倆的事暫時不要讓人知道,明白嗎?”
“這也是從你愛我的立場上出發的?”
“是,你還小,有些事情不是你能想像的。你和黎落落、楚琳她們在一起,讓她們知道了你會招架不了的。”
這還是真的。就因為晨會上朱禹朝我笑,餐飲部的人幾次三番的找我麻煩;就因為朱禹關心我,落落姐就和我生分了,知道朱禹送我錄音機,她直接就黑臉了。現在她要知道朱禹和我好了,那還不吃了我?
但是和朱禹好,這真不像是好朋友應該做的事唉!
轉而一想到畫展上黎落落、楚琳她們的裸體畫我立即炸毛了:“以後不許你畫別的裸體女孩,要畫就畫我!”
他先是一楞,隨即把我攬進懷裏:“傻瓜!你的美麗隻能我一個人欣賞,我怎麼舍得拿出去展覽呢?”
我汗顏了,為自己冒出來的醋意和毫無教養的荒唐語言而臉紅;還好還好,朱禹並沒有順著話讓我做他的裸模。
我還是不甘心地問道:“你和她們這麼坦誠相見,不會發生什麼不清楚的事情吧?”
話音剛落,朱禹就用一種怪異的眼神看著我:“你不會連西畫的這點常識都沒有吧?我不過在自願的原則上邀請她們做我的裸模,當她們和我‘坦誠相見’時,在我眼裏不過是一具模型。”他突然嘿嘿一笑,“隻是看見那麼帥的我站在麵前,她們要浮想聯翩,我總不能控製她們的思想吧?”
嗷嗷嗷,他竟然這麼臭美,褚琳她們知道將情何以堪?而我卻不敢問黎落落的事,總覺得虧欠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