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豬哪有這麼容易見到,現在不像以前了,偷獵的人多了去,想見到野豬很難,而且,野豬凶起來,比老虎還猛,特別是受傷的野豬,連老虎也會退怕。”
劉杜聽二蛋把野豬說的這麼凶,說:“那二蛋,當年你十幾歲,怎麼打死野豬的,難道你練過武功?”
任欣怡聽了哈哈一笑說“二蛋,你會武功啊?來,表演讓我們看一看。”
二蛋喝了口酒,夾起菜扔進嘴裏,吞下去後說:“武功我不會,但爺爺教過我軍體拳,當時我一個人在山上,打那隻野豬的時候,也隻是地利位置好,爬到一棵二人合抱的大樹上打的,而且野豬還不停的撞樹,想把樹撞倒,我開了七槍才把他打死,如果是在野地裏,那被獵的就是我了”。
劉杜聽二蛋說會軍體拳,說“你爺爺是軍人吧?原來你小子真的練過,膽子也大,十幾歲就在野外打野豬,來,二蛋,劉哥服你,敬你一杯。”
二蛋喝了杯酒,灑瓶上寫著的是英文,二蛋不認識,但進口感覺沒有白酒夠味,咂吧了下嘴巴,夾了塊豬腳啃了起來,突然想起家裏的爺爺答應了給他帶回吃的去,於是對著李牛說“李牛,你給我找個袋子,幹淨點,我要用。”
李牛剛把一塊紅燒肉放嘴裏咬了一口,聽二蛋一說,愣了一下“吃飯呢,要這個幹麼”。
“叫你拿你就拿,你家裏沒有幹淨的一次性袋子?”二蛋說。
李牛這才起身“有的,我現在給你拿,你不會想吐吧?你小子平時不是挺能喝的嗎,現在才喝幾杯?”
幾個人喝著酒,聊了一下今天的收獲,劉杜和陳小莊很能喝,跟村長都走上行酒令了,任欣怡喝的也不少。不一會李牛拿著一個紅塑料代過來,二蛋接過手就夾了幾塊紅燒肉放進去,李村長一看“唉,二蛋,你怎麼了?有客人呢?”“我今天沒在家吃,爺爺也沒有做飯,我弄點回家給爺爺吃。”
李村長瞪了二蛋一眼說“二蛋,你不早說,剛剛就叫你爺爺過來吃,你看現在大家都在吃呢,就別在這兒夾了,廚房裏還有,讓你嬸給你爺爺送點過去就行。”說完對李牛吩咐了幾句,李牛應了一聲,就跑到廚房去了,不一會端著一盆東西跑了出去,應該是送去二蛋家了。
二蛋見後也就坐了下來,李村長說:“二蛋,現在放心了吧,大牛已經送過去了,來,我們繼續吃我們的。”
轉身又對任欣怡三個人說:“你們不要見怪,二蛋從小就是個孝順的孩子,沒爹沒娘的,他爹在他出生沒多久就讓野豬拱了,他娘在他爹死後也跟人走了,是他爺爺一個人帶活過來的,爺倆相依為命,好不容易把二蛋拉扯到這麼大,二蛋也爭氣,也很孝順。”
二蛋聽完眉毛顫了下,也不理他們,繼續扒飯。他不需要別人的可憐,這十多年,鄉裏鄉親的人情冷暖,他自己知道,在二蛋的人生觀裏,他覺得人就必須靠自己,就像爺爺病了沒錢抓藥,他隻能去狩獵,為了多打點獵物好買藥,獨自在山中過了多少個黑夜,有些苦,他不願意跟別人說,也不需要跟別人說,二蛋認為,別人都幫不了你,就像在黑夜的小黑林裏,你不能把後背交給任何動物,隻能靠著大樹或者石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