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漸暗的時候,國師大人才從外麵回來,看著房間裏多出來的某兩隻,國師大人原本期待著晚上繼續開葷的心情頓時猶如被澆了一盆涼水,還是從裏澆到外的那種,心塞的不行,隻能用一句透心涼才能形容了。
倒是一旁正在捏核桃玩的獨孤長歌眉梢挑了挑,將盤子裏這段時間捏碎了的挑幹淨了的核桃仁端到手邊,一手朝著國師大人招了招,完全一副高高在上的女王姿態。
夏侯禦風見此眉色微冷,看來他不在的這段時間裏,這個女人過得比以往還要瀟灑自在,不然怎麼連向來清冷淡漠的讓人以為會當一輩子和尚的國師大人都被她拉下神壇了?而且,看兩人的樣子,似乎已經很是熟絡了,這讓夏侯禦風覺得心裏很不舒服,他忍著一別千裏的相思之苦辛辛苦苦在外麵給她守著邊境,她卻過得沒心沒肺有滋有味,這算什麼?
果然,國師大人剛在獨孤長歌身邊落座,女人柔軟的身體便靠了上來,纖纖玉指裏還捏著一把核桃仁,眉眼裏全是溫軟,帶著點小得意的喂到他嘴裏,完了還有點期待地看著他,眼神亮晶晶的,好像在等待這什麼。
瞥了眼房間裏兩個沒有一點自覺性的活燈泡,國師大人嘴角一勾,修長的大手攬上獨孤長歌的腰,低頭對著她嫣紅的小嘴就是深深地一吻,完全不顧忌還有另外兩個男人在場。
夏侯禦風本就冰冷如霜的臉更冷了,如果說之前是凝了層冰霜,那麼現在就是時時刻刻都處於臘月寒冬飛雪天了。
北辰蒼冥滿臉不敢相信的擦了擦眼睛,他原本以為以赫連玨的矜持清貴是完全做不出這麼沒品又掉節操沒有羞恥感的事,可現實卻給了他狠狠的一巴掌,瞧瞧這對不要臉的狗男女,他們兩個大男人還在場呢,他們居然就這麼不知羞恥的親到了一起,就沒到過別人會長針眼的嗎?
一吻結束,獨孤長歌靠在國師大人胸口慢慢喘氣,在這種事情以至於更深一步的事情上,女人的體力永遠都不如男人。
看著她一副雙眼蒙著水霧,粉麵含春,紅唇微腫的樣子,北辰蒼冥覺得自己快受不了了,強硬的木著臉出去了,滿心的不甘,原以為是最不可能的一個現在偏偏倒成他最大的威脅,赫連玨果然不愧他的國師之名,不論在什麼事情上都是深藏不漏,一出手卻不留餘地的!
哼!想要獨占那個女人?北辰蒼冥不屑的嗤笑,現如今那個女人八成是因為新鮮感還沒過,等過了這陣子他倒要看看這個男人還怎麼不要臉的在他麵前秀恩愛!
其實北辰蒼冥之所以會這麼輕而易舉的就走了,而不是留下來繼續破壞,一是不想在獨孤長歌麵前留下壞印象,二是反正來日方長,據他所知覬覦著這個女人的除了公儀墨,還有殷千殺那個除了殺人什麼都不懂的石頭,當然,現在的夏侯禦風更是一個讓他本能的無時無刻不警惕著的男人!
夏侯禦風的確如北辰蒼冥所料那般,冷眼看著對麵那對渾然忘我的狗男女,雙手捏得咯吱咯吱響,就在兩人又準備吻到一起的時候——嘭!他一掌打碎了眼前的桌子,劈手朝著國師大人攻去。
國師大人眼角餘光早就察覺到了,在夏侯禦風的掌風掃來之前,他飛快地在獨孤長歌的唇上啄了一下,然後放開她,迎上對麵的男人,嘴裏還不忘叮囑:“你先睡,打完了我再回來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