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憶凡的身影在視線內完全消失,寧小賢才長長歎息一口氣,眼眸裏的火熱一下子暗淡下來。他不是傻子,他能隱約的感覺到憶凡話語中所存在在安慰性,方法可能不假,但找到那縷殘魂的幾率,可能很低,甚至沒有。
不過,安慰歸安慰,希望還是要有的,萬一真的找到了呢。從思緒中回過神,寧小賢也沿著路離開了別墅。
與此同時,在別墅的某個房間裏,同樣有個人在望在他的身影離開。
這時,房間裏突然響起敲門的聲音。
“進來吧。”
門緩緩打開,董言走進來。
“小姐。”
“都辦好了?”
“辦好了。”
“嗯……先出去吧。”
董言沒走,他站在那邊,嘴唇動了好幾次,欲言又止,想說但又不敢說的樣子。
“有話你就直說。”
“小姐,您知道您這樣做的後果嗎?”
紀菡不作聲。
“動一發而牽動全身,難道小姐您還不明白這個道理嗎?為了一個來曆不明的人,賭上我們這一脈,您不覺得太自私了嗎?”
紀菡依舊不作聲,視線中的寧小賢卻越來越遠。
“小姐……”
“好了!”紀菡突然打斷董言,並緩緩轉過身來,那張毫無瑕疵的臉龐上,看不到任何的感情色彩,那種由骨子裏釋放出來的淡漠,不但讓董言心發慌,更是讓整個放間的氣息壓抑到極點。
董言漲紅那張滿是鄒紋的臉,盡管心裏發慌,但他還是咬著牙說:“小姐,就算殺了我,我還是要說,你不該用上我們這一脈的命運去賭一場根本沒什麼希望的博。”
董言的話音一落,紀菡隨即一聲歎息,接著房間裏那種壓抑的窒息感也慢慢消散開。
“董叔。”紀菡突然輕喊一聲。
董言突然渾身一顫,那種滿是鄒紋他臉也忍不住變得有些受寵若驚。想起上一次的“董叔”,是十幾二十年前吧,那個時候的紀菡,還是一個乖巧可愛的孩子。
“難道你真覺得什麼都不做,就可以永久安穩嗎?”紀菡繼續輕聲說。
董言不作聲。
“這一千多年來,發生的那些,你又不是不清楚,我們不能再這樣沉默下去,否則不用多久,他們就是我們的前車之鑒。”
“難道他能改變這個?”
“或許……能吧。”
……
從紀菡的半山別墅離開,寧小賢就直奔學校去,回到學校時,已經是中午。但是一進入學校,他頓時就感覺到氣氛有些不對勁,每一個從他身邊經過的人,都帶著異樣的目光去望著他,雖然之前因為食堂的事情鬧得轟轟烈烈的,但大學是一個快節奏的地方,或許今天這個人成為校園紅人,但明天成為校園紅人的又會是另一個。
寧小賢並不覺得那次食堂事件的熱度會持續到現在,不過從他踏進學校的那一步開始,所有的人都像是認識他一般,都會朝他移去異樣的眼色。
一路頂著這些異樣的目光,回到宿舍打開門時,立刻又傳來兩道錯愕的目光。停頓兩秒,蔡權和韓立秋同時站起,麵帶錯愕,同時來到寧小賢的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