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情義一手護住傅柔情,一手激運大力拍散刮雜雜飛打而來的亂枝枯藤,口內叫道:“傅妹妹別怕,有武大哥在此!”傅柔情如小鳥依人般靠在他的身上,點了點頭,倒也不再驚慌了。
武情義攜著傅柔情倏飛往前,四周枝葉仿如手臂一般穿梭而來,向兩人的身子極速卷挾而至。武情義五指掃出,一條條氣勁交叉縱橫,如利刃般切斷來枝。
他一掌劈出,一股排山倒海的力道竄馳而去,瞬時將前麵攔路的一片鬆木激震得不是連根拔起,就是攔腰折斷。
武情義運出一層層護身罡氣籠住身形,猛然自毀壞的林木中竄飛而出。
傅柔情隻覺暖暖的氣息護住全身,即便身在奇險之中,此時依偎在武大哥的身側,任從他環抱著自己,反而不覺得有一絲的害怕。
忽然眼前一亮,滿地雪光反射過來,猶如千萬支光芒利刃湧向眼簾。武情義單手一揚,滿地白雪瞬間翻湧而起,白光利刃反撲回去,叮叮叮叮全部打在數丈遠的一道石門上。
滿空飛雪亂舞,武情義定睛一看,眼前赫然是一處絕壁,左右兩座山壁陡峭絕立,自空中斜劃而下,夾成一道狹窄的裂縫,兩尊猙獰的巨大獅頭怪獸張著巨口咬住石門兩端,石門緊閉,不見裏麵絲毫的光景。
武情義身形在石門前落定,傅柔情大呼道:“武大哥,這是覺知門,覺者、知者二位尊者鎮守於此。”
“覺者、知者又是何方神聖?”武情義方問,隻聽門內清音傳出:“何人膽敢闖我覺知門?”這音量中蘊藏大力,自石門滲出,充盈著殺伐之氣。傅柔情即刻捂上雙耳,掩口高呼道:“容稟覺知尊者,是情兒來了。”
這女音殺氣又自溢來,“情兒,你好不曉事,竟帶外人來擾天姑清靜之地,你就不怕天姑怪罪嗎?”
武情義憤憤不平道:“這位覺知尊者,你就不要責怪我傅妹妹了,今日來此,都是出於我武情義的主意,若是有任何不妥之處和無禮之處,全由我一力擔責。”
“武大哥!覺、知二位尊者一向都挺偏袒情兒的,她隻是嘴上嚴厲,其實並不會怪責情兒的。”傅柔情挽住武情義的手臂。
“噢,原來這覺知尊者竟然是兩個人。”武情義手叩石門,喊話道,“尊者,還請開門一見,如此貴門緊閉,恐怕不是待客之道。”
“哈哈,”那女聲怪笑一聲道,“乳臭未幹的小子,你算是哪門子之客,快快滾開我門。”
“這……”傅柔情麵容略有尷尬。
武情義聽得這話即刻心中不快,冷笑道:“既然如此,那就請恕晚輩無禮了!”
“好大的口氣,看來你要硬闖我門了?”那女音愈加嚴厲。
武情義不再答話,凝運氣息,抬手一掌拍在石獅大門上。
兀那石門厚重千斤,紋絲不動,也被武情義一掌震得嗡嗡作鳴,石門上隱隱閃現出幾道符文印記。
“這石門竟然設置了法印。”武情義呼喝一聲,再次運掌拍向石門。
“武大哥小心!”傅柔情急聲提醒,猛然兩聲怪吼,震得耳骨響動,武情義抬頭一看,石門左右兩側兩尊巨石怪獸赫然活了過來,張開獠牙大口,擺動著猙獰的獸頭,那血紅的大眼珠鼓動之下,噴出兩股熾熱的血紅光芒,朝武情義極速射至。
武情義攬住傅柔情的身子,身形一閃而開,兩股血紅之光衝擊到地麵上,即便是硬石厚地,也被融化成一攤炙烈的石漿。
“這是什麼東西?”武情義沒想到這石塑的獅頭怪獸竟然會活鮮鮮起來,而且眼中發出殺傷力極強的光波來,當即迎麵一掌,掌風颯然,正好左門那怪獸當頭衝下,爪尖如刃,發出一聲怪吼,迅猛向他抓來。而右門那獸也即自後攻來,撲向傅柔情。
武情義掌力擋住前麵一獸的撲擊,身形後旋,攔在傅柔情身前,怪獸口吐獠牙,已經觸到胸前,傅柔情驚叫一聲,武情義側身一拳,搗在怪獸眼中,那怪獸厲吼一聲,那隻被打中的眼睛當即碎成渣滓,縮身後退。
武情義攬住傅柔情縱飛幾步,兩頭怪獸一前一後虎視眈眈,張著血盆大口,趨步向前,勢必要將兩人咬入口中。
這怪獸身形龐大,有兩人之高,傅柔情被這兩個怪獸嚇得花容失色。
兩頭怪獸厲吼著聲音前撲後來,挾起一股狂風。武情義倏然閃避,兩獸速度太快,險些撞個正著。武情義悶哼一聲,身形已到一獸身後,雙手一探,猛抓住那獸的尾巴,運力之際,將那巨獸甩將起來,那獸怒轉過頭來,鋒利的獠牙向武情義反咬而來,卻還未觸到,被武情義奮力一擲,怪獸便如一團巨石,硬生生被拋飛出去,砸入樹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