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三千震怒道:“你是鬼影門的人?我取你的狗命償還我兒之命。”木林叫道:“爹爹,宰了他。”金毛大王也怒不可遏,“還我兒子命來。”蛇蠍老仙道:“鬼影門的人,人人得而誅之。”蜈蚣道士大叫:“鬼影門的人與鷹家脫不了幹係。”
金翅大王一把推在蜈蚣道士的肩頭上,怒氣道:“老道士你他媽的亂放狗屁,什麼鬼影門與我鷹家脫不了關係?”
蜈蚣道人雙手祭出一個猙獰蜈蚣圖案的光圈來,就要向金翅大王擊出,口裏道:“關大膽,老道我今日就與你較個高低。”突聽武情義聲震高台道:“我不認識什麼鬼影門的人,我就是天鷹城的人。”
眾人麵麵相覷,金翅大王關天開眼見狼家、獅家、蜻蜓家各家的人都舉起武器對準了鷹家的人,一不小心就要死傷無數,不覺額頭冒汗,搶上前去,大喝道:“你們眼睛瞎了,腦子得病了嗎?此人怎麼可能會是鬼影門的人?”
武情義將少狼主迫不及待地拖到木箱前麵,憤然一劍出去,斬斷了木箱上的大鎖,一把將箱門抓得粉碎,眾人也離得近了些看,隻想知道這鐵箱中的鬼丫頭到底是何等樣的人物。
武情義大叫一聲:“小音妹妹?”繼而眼中淚水如雨點滴落。這大木箱中果然綁縛著一個白衣女子,雙手被牢牢地綁在大箱中的鐵柱上,正耷拉著頭,滿臉是血,口裏塞滿了布團,已然昏迷不醒。
武情義心頭前所未有的震怒和震驚,將白衣女子口中布團扯出,一邊叫著“小音妹妹”,一邊失聲大哭,抬起她的下巴來看,見小音妹妹臉上滿布刀痕,血漬未幹,已然奇醜無比。
武情義“啊”的驚叫一聲。少狼主見到這滿臉傷痕的女子,也是驚異出聲,駭然道:“這不是她,不是她,不是鬼丫頭。”
武情義落淚哭喊道:“小音妹妹,是我來遲了,讓你受盡苦楚。”他說著用劍割斷白衣女子手腳上的繩索,將其抱了出來,淚水滴落在她的臉上,然後將其放落在地,一把拽過少狼主來,挺劍抵在他的胸上,奇怒無比道:“我殺了你這個豬狗不如的狗東西,你快還我的小音妹妹來,快還我的小音妹妹來呀,王八蛋!”
少狼主躺在地上慌忙擺手和搖頭,驚異著雙眼道:“這不是她,不是鬼丫頭,你認錯人了,你他媽的認錯人啦。”
“怎麼可能,你還想抵賴?”武情義看向奄奄一息的白衣女子,她臉上已然傷痕累累,完全認不出其真實麵目了。再說十年已過,即便小音妹妹麵上無傷,他又怎麼能認得出來呢?隻是此女身材略為雍胖,即便臉上沒有傷,恐怕也算不上美貌。
突然一人失聲大叫道:“小琴?”
“小琴,怎麼會是你呀?這真是活活見鬼了呀!”
眾人大驚,白虎王從人眾中奔上前來,一把摟住白衣女子,抓著她的手,大聲呼喊“小琴”,隨即坐在地上,對著小琴運功療傷。
武情義也突然淩亂了,這白衣女子竟然不是小音妹妹,而是叫“小琴”,是白虎王的什麼親人,但他也不確定小音妹妹十年中是否改名叫了“小琴”,急忙問:“小琴是誰?”
白虎王激怒道:“小琴是我的親生女兒。”
眾人紛紛驚異出聲,“不是說這是鬼丫頭嗎?怎麼會變成白虎王的女兒呢?”
“少狼主,你他媽的究竟在搞什麼鬼?”
“一定又是鬼影門的奸計。”
“少狼主,你這個混賬東西,這不是想要捉弄我們嗎?”
蛇蠍老仙指著武情義叫道:“難道這一切都是此人搞的鬼?”
嫵媚夫人道:“不對,這鬼丫頭是少狼主抓來的,又怎麼會與此人有關?此人明顯是來救人的,隻是認錯了人。”
武情義呆若木雞,幸運的是眼前這個滿臉刀疤的女子不是小音妹妹,小音妹妹沒有被毀容,但同心鎖就在少狼主化無言的手裏,那小音妹妹此時又在哪裏呢?小音妹妹還是生死未卜,這可如何是好?
一想到小音妹妹生死未卜,武情義更是怒不可遏,一把抓起少狼主,逼問道:“快說,你這玉鎖從何而來,你抓的鬼丫頭到底是誰,她現在何處?”
少狼主此時整個人也懵了,結結巴巴道:“本狼主明明------明明抓的就是------就是鬼丫頭,親自將她關到這裏麵的,但沒有------沒有給她毀容。怎麼會變成另一個人,變成------變成白虎王的女兒?真是見鬼了,一定是鬼影門,鬼影娘子------”他說著不由得害怕了起來。
眾人也不覺四處轉看,但晴天白日的,除了各家各地的隊伍陣列齊整、旌旗飄揚,以及四周無數戰車防衛森嚴外,哪裏有什麼鬼影門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