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傷離別(1 / 2)

武情義心中納悶紅姑的這個仇人到底會是什麼人,難道相貌竟然會與他長得如此相似,連紅姑看了之後都分辨不清?但不忍再提這個問題,以免惹起紅姑的傷心往事。

他不解地問:“眾人都稱呼你為‘紅姑’,隻是不知小音妹妹、覺知尊者她們為何叫你‘天姑’呢?”

秋浩渺又回頭看著他,似是不明白他為何會這樣問,然後道:“隻有極少數的人叫我‘天姑’,以後你還是叫我‘紅姑’吧。”

覺知尊者月嬋娟和月朦朧從木屋中走出,來到秋浩渺身前。秋浩渺交代道:“嬋娟,你再去奔狼平原打探,朦朧,你去久樂山。我隨後便來。”

月嬋娟和月朦朧極其恭敬地答“是”,然後轉身走到停在河岸上的飛行機處,啟開機艙門進去,駕起飛行機離去了。

白小音從屋內出來,秋浩渺對武情義道:“你好不容易找到了你的小音妹妹,就陪在她的身邊吧。我還有要事,須得離開幾日。”

武情義一聽秋浩渺說要走,心裏好生失落,好想跟她一起走,隻是剛見到小音妹妹又不想離開她,一時不知該如何才好。

秋浩渺轉身對白小音道:“小音,你要好生照顧你娘,記得每日煎藥,早晚給你娘服下。”

白小音撲入秋浩渺的懷中,極其不舍道:“天姑,我真舍不得你離開。”秋浩渺柔和道:“現在你的君哥哥回來了,你舍不得的應該是你的君哥哥。”白小音喜上眉梢,目中柔情地看向武情義。

武情義卻深深看著秋浩渺,此時心潮起伏,雖然他十年裏一直在想著“小音妹妹”,但更像是對一位親妹妹般的掛懷,而對她——天女,才是日日夜夜的思念和愛慕。

如今,他明白了,無論天女對他是如何的盡心盡力,都隻是將他視為一個“孩子”而已,全然是無半點感情上的意思的。他如此想著,滿心頓時無比失落和沉陷了下去。

隻見秋浩渺轉身離去,祭起夜明珠,身影飄入了山崖之中,眼看就要見不著她了。

武情義失魂落魄,突然大叫一聲“紅姑”,朝著秋浩渺的身影拔步追去,口裏道:“紅姑,你等等我,我有話要跟你說。”他好想此刻追到紅姑身邊,向他訴說他一直埋藏在心底的無限言語。

“君哥哥?”白小音見武情義霍然前奔而去,吃了一驚,急忙向後追去。

秋浩渺的身影無比飛快,她似乎聽到了武情義的呼喊聲,於那山崖轉彎之際淡淡回頭望了一眼,卻絲毫也不滯留,迅捷飛過山彎,身影消失不見了。

武情義懷著滿心情意,好似要擠破整個胸腔,對著紅姑傾訴而出,可她已消失了身影。武情義狂然順著小河流水飛奔追去,雙足自那荒草亂刺上點蕩而過,飛縱在一棵老樹枯枝上,奮力一躍,攀在了山崖的亂藤上,從那陡峭山崖上盡然狂追。

白小音一邊呼喊著“君哥哥”,一邊泣下淚水,她功力微弱,雖是略展輕功,卻是無力追上。她不顧河水淙淙,一腳踩入水中,河水沾濕了雙鞋,濺了滿身,差點整個人摔倒在了河水中,爬起來繼續追趕,奔入荒草亂刺中。

武情義從這個石崖跳到另一個石崖,扯著枯枝亂藤,跳落在那山崖轉彎橫伸出來的一座大石上,翹首以盼,見山頭錯亂,飛鳥孤單,空山寂寞無聲,哪裏還有秋浩渺的半點身影。

他垂首閉目,默然一歎,心中無盡的惆悵難受。

白小音的輕衣被亂刺刮破,她揪著枯草亂葉,身前是一片濃密的刺叢無法縱躍過去。她遙望著那陡峭高遠的石崖上君哥哥的身影,淚水模糊了雙眼。

突然她“哎呀”一聲,覺腳腕上突然一下刺痛,隨即感到一陣麻癢,低頭一看,一條青綠色的大蛇從她腳邊竄入亂刺叢中去了。白小音最是害怕這些毒蟲怪蛇了,驚叫一聲,身子摔倒,腳下是亂草陡坡,她手裏沒有抓住亂枝,一下子控製不住地順著斜坡滾落下去。

武情義聽到了小音妹妹那一聲驚叫,轉頭一看,見小音妹妹竟然順著斜坡翻翻滾滾,不遠處便是一個幾丈高的石坡,要是小音妹妹從石坡上砸下,那還得了?

“小音妹妹?”武情義驚叫一聲,便即奮力飛空撲下,借著亂崖上的枯枝彈跳之力,迅捷向小音妹妹飛去。

白小音就要滾到石崖邊上,武情義狂掠而來,一把將她摟入身懷,縱身跳到小崖之下,將白小音放落地麵,驚叫道:“小音妹妹,你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