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善姑目光依稀,在君兒和音兒的臉上轉來轉去。
武情義將白小音如玉一般的雙手緊緊捏在手中,此刻,即便“天姑”的身影在他的心中遊蕩百遍、千遍,他內心深處的那種感覺在用力地敲擊著他,可他內心深處同時又有一種感覺告訴他——
天姑是天仙一般的人兒,她對他雖是恩深,卻如何可能對他有一絲的情,他於她而言,或許永遠隻會是那個在梅花院裏十一二歲的君兒而已。他在這所有的時間內,對天姑所有深切的感受,或許隻是一種自作的苦楚和虛幻罷了。往後,他或許應該將他對天姑的所有深切的感受,化作對她的萬般敬重。
如此,他情不自禁地脫口而出道:“小音妹妹,月桂樹下,我們發誓此生此世,永不分離,此時此刻,有梅姨見證,我發誓今生娶小音妹妹為妻。”
白小音目光盈盈,楚楚含淚地盯著武情義的眼睛,點了點頭,動容道:“君哥哥,小音這輩子,下輩子以及下下輩子,隻願永永遠遠地,做你的妻子。”說完將頭撲入武情義的胸膛之中,雙手摟著他的身子。
武情義也將白小音攬入懷中,她柔發的清香沁入他的心懷。
梅善姑喜逐顏開,滿意地點了點頭,輕歎一聲道:“如此,卻了結了我心中最大的願望。”說著仰天呼叫道,“無源哥哥、逍遙哥哥,你們在天之靈可要好好保護君兒,保護音兒!”
武情義和白小音心中感觸,雙雙撲入梅善姑的懷中,三人喜極而泣。
良久,梅善姑幽幽問道:“君兒,你快告訴梅姨,你是怎麼和音兒重逢的?”
武情義“嗯”的一聲答道:“梅姨,我在太虛境裏呆了十年,隻身一人,我都不知道過去了多少時日,忽一日,太虛境裏劇烈晃動起來,逐漸地,那晃動越來越厲害,直如天旋地轉,一切彷如要崩塌和坍縮了一般,把我擠壓得喘不過氣來,我很害怕,四處尋找逃出去的裂口,忽然,一條白色的長龍出現在我的麵前,我隻道它也是生長在這玄幻境裏的,便同它一起逃奔,四周所有的物體開始迸裂和破碎,光芒逐漸消失,我一邊抵擋著墜落下來的白色巨石,一邊尋找逃生的出口。
“突然,一聲驚天動地的巨響,所有的一切向我和白龍覆蓋和席卷了過來,就要將我們掩埋,在千鈞一發之際,白龍用他的龍須將我扯了過去,從一道白光裂縫中竄了出去,我還來不及看清楚發生了什麼,好似便到了一座巨大的山頭,隻見山巒重重,陽光絢麗,白龍卷著我的身子狂飛縱躍。從太虛境中逃出來後,我最想做的,便是找到小音妹妹,找到天女和梅姨你們------”
白小音癡癡地看著他說話,一聽到君哥哥說他最想做的事便是找到小音妹妹,深心不由得一動,卻聽梅善姑插口道:“孩子,你有所不知,太虛境是千年前神帝用大無上的神法所造,在這千百年中不知有多少人在探尋著太虛境的秘密,所以這‘太虛境’三個字往後在任何人麵前都不許再提及。”
武情義點了點頭道:“梅姨,孩兒明白了!”接著說道,“我在夜地中漫無目標的東遊西走,一個叫‘岑今’的女戰士救了我,我便尾隨她而去,原來她是抵擋帝國大軍征討的一名‘重生軍’的女戰士------”
梅善姑截口道:“這‘重生軍’我是知道的,自那玄皇在半年前破關而出重掌國政後,便實行了一係列新的計劃和措施,其中一條便是‘新造武地’,將各州各地的囚犯和流民遷往武地之中,一是建造新武城,二是改造核化之地。其中一名被押往武地名叫‘向太平’的義士順勢起事,自稱‘烈火’,奪取了新武城的軍械庫,帶領數千人占據五界山中的關山地帶,起名‘重生軍’,與官軍抵抗,兩個月前鎮國大將軍白玉石調遣天狼將軍文風沙和野火將軍常亞子率兵一二萬進攻關山,卻接連失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