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情義和青子衿、鍾嫵媚三人都是神情愕愕的,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青子衿皺眉問:“師兄,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
月嬋娟指尖彈奏劍身,劍身上如光暈一般的流光閃動起來,指向參天菩提叱道:“老僧,你竟然將神偷畢原形閉入冰晶中封印起來,今日我饒不了你。”
秋浩渺輕袖一蕩道:“嬋娟且慢!”月朦朧運出內息將神偷畢原形恢複神氣,畢原形臉上血色好轉,猛然咳嗽一陣後,指著參天菩提笑了起來道:“老僧,你休想再得到血詔,我已將血詔吃進肚子裏,變成了個響屁放掉了,哈哈!”
參天菩提眉目不動,“哦”的一聲道:“原來如此,怪不得,我還以為血詔它會長翅膀飛了不成?原來變作你的響屁了。”
青子衿詫異道:“血詔?你們說的可是真的?”
畢原形“哼”的一聲,氣呼呼道:“參天菩提,當年你曾是忠義耿耿的右將軍,多少人對你寄予厚望,以血蘸書,沒想到你會如此陰險,將血詔賣於刑部,你害死了多少英雄俠士?更沒想到,你也沒得到什麼好果子吃,還不是落得大禍臨頭,差點人頭不保,避於久樂山做了縮頭烏龜。我費了多大的勁,才將這最後一卷血詔毀棄,否則,這天下之間,還不知會有多少人會因你而人頭落地。”
月朦朧憤然道:“參天菩提,要不是畢兄弟冒著生死打入你們久樂山,又怎麼會知道這最後一卷血詔竟然就在你的手上?”
參天菩提垂首閉目,一副很無奈的樣子道:“你們大錯特錯了!如今被你們如此攪亂,天下間才要大亂了。”
秋浩渺“哦”的一聲,問:“此話怎講?”
參天菩提緩緩道:“真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你們都上了攝政王、鎮國大將軍白玉石的當了。”
眾人都有些意外。青子衿踏前一步道:“不錯!你們都以為當年是我師兄出賣了血詔,其實你們大錯特錯,是我親眼所見,出賣血詔的並不是我師兄,而正是大將軍白玉石本人,否則,我師兄又怎麼會被驅逐出境,流落到這邊關之地來隱世避居呢?此一事,我青子衿當年就在刑部之中,還有什麼事是不清楚的?對於我師兄,我青子衿可以用人頭來做擔保。”
參天菩提接著青子衿的話道:“當年,我拚盡死力才將這最後一卷血詔搶了出來,否則,神宮大案死者就不是七萬八萬,而是十萬二十萬了。在這六七年裏,我一直絕密收藏著血詔,以防泄密出去。哪不妨被你這個叫‘神偷’畢原形的混入我山中,如此隱秘的血詔都被你給找到了,你還真是有些本事,不僅善於偽裝,還善於偷盜。要知道,這血詔一出,還不知會有多少人要死,故而本僧將你封於禁地中,決不許你再出山門半步。”
月嬋娟冷哼一聲道:“老僧,我看你真會替自己開刷罪名呢!”畢原形坐在地上喘氣回神,說道:“老僧,故作深沉,便後你的拿手把戲,你所說的每一句字我畢原形都不會相信。你竟然對大將軍移花接木,轉移視線,要你真是如此良善,為何這許多年來不直接毀了血詔,而要私藏起來呢?這不是用心險惡,居心叵測嗎?”
參天菩提道:“鳳棲梧桐,焉知他不是在養精蓄銳?他日想要召集天下,未必不能用到此詔,毀了又有何用?可是,如此大好的機會,卻被你這個畢神偷臭屁一放,沒啦!我若沒有絲毫的善心,你這個小偷還能繼續活著嗎?”
畢原形咧開嘴唇,嗬嗬笑道:“你不是想要從我口中逼問血詔的下落方讓我活命的嗎?怎麼現在反倒變成是你的良心發現而饒我性命了呢?”
秋浩渺暫時陷入靜思之中,參天菩提的眼光落在她身上,說道:“紅姑,若是本僧沒有猜錯的話,便是大將軍要你來除滅我的了。大將軍此人乃一雙麵人,想不到紅姑你在世也一二百年了,有著如此雪亮的眼睛,竟然還是看不穿大將軍此人。”
秋浩渺麵色淡然道:“姑且不論血詔了,如今它毀了,便是最好。就說今日神龍之事,你為何偷捕神龍,幽閉於禁地之中,卻又奉特使令召集淩波台大會,大宣擒龍呢?這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嗎?”
參天菩提搖頭道:“若不是紅姑你來攪亂,神龍就不會再出世,也就可以免卻此後的紛爭大亂了。”
青子衿輕歎一聲道:“難道我師兄的意思,你們還不清楚嗎?”
月嬋娟冷哼一聲道:“笑話,參天老僧,你這不是在一個勁的在指摘我們紅姑嗎?”
參天菩提道:“這倒沒有,本僧的意思是,興許我們大家都大錯特錯了,還有什麼好打的,目前最要緊的,就是乘神龍暴走之前,將它重新製住,否則,還不知會有多少人要命喪於神龍之怒下。你我都是避世之人,本應該同氣連枝,相互友愛,何必搞得你死我活的,讓親者痛仇者快呀!想必隻有你我聯手,今日方能製服神龍了,何必再說,這就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