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好疼,恨不得剖開疏理一下,這是向陽恢複意識的第一個感覺。
過了許久這種頭疼欲裂的感覺才減輕了一些,然後他才發現自己已不在南河火山,而是躺在一片樹林中。
慢慢坐起,雙拳輕敲著兩邊太陽穴,帝俊所傳的功法在腦中細細流過,完整的太陽真火訣、河圖陣道、洛書演算,還有那不知名的隱藏妖氣的法訣……
不動這念頭還好,一仔細琢磨頭疼又更加強烈,隻得閉目養起神來。
信息量太大了,身體力量是強大了不少,估計靈魂並沒什麼改變,他很懷疑如果信息量再多點,自己會不會受不了而變成白癡?
靜養片刻感覺好了點,嗯,手,還是前世熟悉的手,他很滿意,身體,呃……赤身裸體,也不能說赤身裸體,因為腰下、雙腿之上,也就是長小JJ的部位還有件黑色衣物。
抬頭看了下前方,沒啥發現。
轉身扭頭向後看,樹林邊緣一道白衣嬌小的身影正舉目望天。
向陽小心地掀開衣物,心情非常緊張,很好,有那玩意兒,雖然小了點,估計是沒受刺激的緣故,他可是長舒了口氣啊,就怕浴火重生了一回這最根本的性別特征沒了。
兩個字,高興。三個字,很高興。四個字,非常高興!
就著衣物捂著****跑到一棵較為粗壯的樹後,抖開一看,是件袍子,很好,雖然寬大了點,但上下都遮住了就好。
“小……青丘。”以前還不會說話,在心裏都是小狐狸小狐狸的叫著,一開口卻發現叫這麼可愛的萌妹子小狐狸有點不合適,又改口變成青丘,“走了麼?”
“嗯。”青丘頭也不回,沒好氣地應道,“都是為了救你牛哥才提前回去的。”
向陽愕然,這也能怪我?我也想他多留天鍾界幾年好有條粗腿抱啊。算了,小屁孩脾氣來的快去的也快,不跟你計較。
當然,也不敢計較,以前被她欺負的可是記憶猶新啊!
出神了一會又期期艾艾問道:“誰……把我弄到這邊來的?”
“當然是我咯,牛哥一走岩漿就噴出來了,還留那兒給人族修士殺麼?”語氣還是凶巴巴的。
向陽暗道,完了完了,一世清名竟毀在一個小女孩之手,而且還是個漂亮的不像話的小女妖。
又遲疑了一下,再問:“這件袍子是誰給的?”
“自然是牛哥,我哪來這種衣袍?”青丘這才回過頭來,小臉有些異樣,小烏鴉怎麼下麵多長了個東西,這就是男女之別麼?對了,我怎麼有種害羞的感覺?
她還是那麼漂亮,很萌,很可愛,但向陽卻感覺她眼裏多了些清冷,也許是奎牛剛走還在鬧情緒吧?
沒空理會小女孩莫名其妙的小情緒,聽說是奎牛給的,心裏早樂開了花,法力一轉,果然與衣袍有了一種感應,摸索了片刻,衣袍便縮小了一截。
很好,很合身,大水牛給的,那可是妖神啊!怎麼著也得給件法寶吧,可不是法器那種地攤貨。
他可不知道法器也分好幾種,稍好一點的,許多散修窮其一生也弄不到一件。
他這正傻樂著,青丘忽然問道:“你準備去哪兒?”
向陽愣住了,去哪?
雙豹峰肯定要回去看看的,但鬧出這麼大的事長期呆在那修煉卻不行了,他忽然發現自己竟無處可去。
青丘看他茫然的神色自然懂了,牛哥叫自己保護好小烏鴉,可是我要去報仇怎麼能帶上他呢?
她咬了咬鮮紅的下唇,掏出一隻乾坤袋,道:“這是牛哥叫我給你的,你去大牢山吧,裏麵有張傳訊符,我打下法印了,等我也到了大牢山會去找你。”
向陽默然,總是見也匆匆,別也匆匆。
青丘拋出飛舟,想了想又收起來,隨後扔出了把飛劍。
牛哥說過,飛舟價值不菲,是有身份的人坐的,現在沒有牛哥保護她怕有人搶奪。
“等等。”向陽急忙喊道,“龜老葬在哪裏?”
“那個雕鵬就把他葬在湖邊。”青丘答道。
“那些人族修士怎樣了,牛前輩殺死他們了嗎?”
青丘很認真地說道:“牛哥不能再殺人了,真的,他說哪怕殺隻妖獸都會引起天道懲罰。”
很好,正合吾意,那個孫明武,劉俊……所有跟龜老動過手,所有圍攻雙豹峰的人他們都要死,這個仇自己報才痛快,哪怕是借刀殺人也要由自己的手使別人的刀才有快感。
青丘似乎也感覺到了他眼中的殺意,驚呼道:“小烏鴉,你不要,你還不夠強大,你殺不了他們的。”
“我知道。”向陽反問:“你也是去報仇麼?”
青丘愣了下,這也能猜的到?
想起牛哥說過他很聰明,嗯,還有很狡猾,便老老實實點了點頭。
“那你不去大牢山了嗎?”
“不一定,如果你到了大牢山找不到我,就到雙豹峰來吧,我會在龜老墳頭七尺遠留下我的蹤跡,對了,我在岩漿裏呆了多久?"向陽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