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時間很快就到了,向陽與向氏叔侄提早半個時辰便到了白雲觀。
進入大殿又看到另有四個修行者已在等候,兩男兩女,最大的是比自己稍大點的少年,小點的是一少女,還有兩個與向昭仿佛,都隻有十一、二歲,這四人除了那少年,餘者皆有長輩陪伴。
宗門招收弟子隻接不送,被淘汰者給一筆銀子自己回去,年齡太小自然要長輩領路。
乘這閑暇向陽與眾人寒暄起來,以他的閱曆很快便摸清大致情況,少年餘少白,少女還保持凡俗觀念,隻說姓衛不說閨名,男孩丁傑,女孩最小,叫田小雨。
加上向陽、向昭,這六人就是黃岡鎮參加入門考核的名額了。
誰說修行者高傲?紮堆攀談之間,無論長輩還是本人皆流露請托幫襯之意,有個老鄉關係在,正是天然盟友。
說的正熱鬧,後堂走出兩人,前者白須白發,後者正是鄭道長。
眾人不用想都知道二人是誰,齊齊行禮道:“見過周觀主,見過鄭道長。”
“免禮,免禮,大家一路辛苦了。”周觀主並沒想象中那般高高在上,而是十分和藹地與眾人打過招呼才引入側堂安坐,還特地對向陽頷首致意了一下。
向陽心中敞亮,這是看在五兩金精的份上,他肯定有分成,而且還是拿了大頭。
也由不得周觀主不放低姿態,在凡人眼裏他是神仙,對散修他背後的勢力也萬座大山,但這六人是參加宗門考核的,今天跟他們擺譜保不齊就會得罪一個天才,也不要有多高成就,渡一劫成仙士就夠他喝一壺的了。
好吧,就算自己壽元將近,兒孫族親怎麼辦?真要讓未來的仙士記恨今日無禮,有的是手段給你小鞋穿,這不是給子孫後代招禍嗎?
取了十七房小妾,經過多年辛勤耕耘終於生出了個有靈根的小子,正是廣結善緣的時候,他這種活了八十多歲的老油條自然沒那麼膚淺,況且他的修為身份在宗門連個屁都不是,有什麼好擺譜的?
“好了,老道現在跟你們說說宗門考核方法,無論那種陣法,無論陣法如何變化,隻論心性不考修為……”周觀主介紹起考核情況。
向陽愕然,這算不算泄題?嗯……應該是考前輔導吧,隨即便側耳傾聽,不在體製之內這種內部消息外邊可打聽不到。
周觀主繼續說道:“向道友,餘道友,衛道友,你們三個要注意,修到放氣期會有些許危險,但也無須過於擔心,不會危及性命,至於這三位小友你們隻須記住路上的妖獸妖禽都是虛幻,想方設法走出十層便算入門了……”
周觀主說的非常詳細,小到心理大到實況,總之讓向陽重溫了一遍高考前的緊張與回憶。
“觀主,時間差不多了,我們出去等吧。”鄭道長道。
眾人跟隨至觀外,又過了一柱香工夫,天邊便有飛舟出現。
很大的一艘飛舟,比當時奎牛在南定荒原所奪、南定分院弟子圍攻雙豹峰所乘要大的多,想來這是運輸機與戰鬥機之間的區別吧。
舟上還有近兩百人,明顯是別處接來的修行者及家屬陪護。
周、鄭二人遠遠便對舟首負手而立的青年拱手執禮:“見過端木師叔,端木師叔辛苦了。”
向陽等人也彎腰行禮。
飛舟降落,端木擺了擺手:“二位師侄免禮,諸位免禮,周進,這些年可有用心打理黃岡,宗裏讓你駐守一方可別貪圖享樂而忘了自己職責。”
周進臉上誠惶誠恐,眼神卻絲毫不顯慌亂:“弟子不敢,這次尋得六位靈根者,也算不負宗門所托,弟子請師叔巡查白雲觀。”
這些都是老套路了,不就是想要好處嗎?都準備好了。
“李煜,你去看看吧,可有損毀違製之處,別壞了我們青雲宗名聲。”
“是。”他身後另一青年應聲躍下飛舟。
鄭道長迎上:“李師兄請隨我來。”
他年紀比李煜還大卻稱師兄,這就是身份上的差別,人家是外院弟子,自己已被宗裏下放。
二人很快就回來了,估計是用奔跑的速度巡視了小小的白雲觀一圈。
那李煜朝端木點了點頭,然後端木臉色便好看了許多,這次出來不過一日,除了回去上下打點還能剩三個月俸祿,難怪每三年一次的接人任務宗裏都搶破腦袋。
“周師侄還算用心,我回宗裏自會如實稟報祖師堂,不會隱瞞你功勞。”
“謝端木師叔關照,弟子請師叔與李師兄觀內奉荼。”周觀道。
“不用了,時候不早了,我就先走了。”端木大手一揮,“放舷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