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他不會忘記自己到底是為了什麼會離開天宮。
但他不後悔，這些年，他從來就不曾後悔過。
“爹爹，是不是在找天香草和聚魂水？”
“……”
她的問題，讓歡顏瞬間愣住。
大概是沒想到，她會知道這件事兒。
或者說，他沒想到，她竟然也會知道這兩樣東西。
他的沉默，挽歌直接當成了默認。
“你可知道，他找這兩樣東西，是為了什麼？”
看著歡顏的神色變化，挽歌直覺這件事很是蹊蹺。
或者說，這件事，對歡顏來說也很重要。
她是個洞察力很敏銳的人。
歡顏的神色告訴她，這一切都不是那麼簡單。
“你嫁進七王府，是不是為了找一枚圖騰？”
他沒有回答挽歌的問題，而是問出一個極為肯定的問題。
即便挽歌已經有了心裏準備。
卻還是被歡顏的話給震驚到了。
“你……”
“挽歌，你可知，圖騰背後，就是聚魂水？”
“……”
這問題，還真是不知。
怪不得，怪不得一定要找到圖騰。
“那這些，都是來幹什麼的？”
歡顏在聽到天香草的時候神色就已經變的凝重。
如今挽歌住進七王府是為了聚魂水。
他憐惜的看了她一眼，那雙妖異的眸子裏散過意思晦暗不明的味道。
挽歌定定的看著他，她可以不懂他這般神色到底是為什麼。
但她真的很想知道，這些東西是拿來做什麼的。
“歌兒，在天宮這麼多年，你可聽說過一位叫天月的女子？”
天月？這個名字對她來說是那樣陌生。
陌生的從來不曾聽說過。
難道是……
她如此聰慧，歡顏已經將話說到如此地步。
想來也猜到了些什麼。
“她是師父最心愛的女人，找這兩樣東西，想必就是為了她吧。”
“……”
嘩啦一聲，歡顏的這句話，就如驚雷在挽歌心裏瞬間劈開。
將她的心劈的四分五裂。
心愛的女人？冷陌有心愛的女人？
這件事，她從來不知，原本是猜到了一些。
但從歡顏口中得知，她的心還是狠狠顫抖了一下。
原本……她想要冷陌親口告訴她。
可是，如今就這麼突然的知道了，她的心竟然會疼的受不了。
絕美的小臉在很是努力的維持鎮定。
“歡顏也喜歡她，是嗎？”
在提到天香草的時候，她就觀察到歡顏的神色變化。
如今，在說到天月是冷陌心愛的女人時，他的神色竟然會有些許黯淡。
這些神色，出賣了他的內心感情。
“恩。”
他沒有否認，他喜歡，甚至可以說，是深深愛著天月。
……
歡顏第一次對挽歌展開了一段很是漫長的傾訴。
原來，天月也是冷陌的徒弟。
當年，冷陌的得意弟子就是天月和歡顏。
在天宮的弟子，都會有自己的任務。
而當年，天月接到的任務是去七王府找一樣東西。
無疑的，那樣東西也是圖騰。
然而，這一進王府，天月的命運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她愛上了瀾雨塵，為了他，她背叛了冷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