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以此來平息心中所有疑慮以達到冷靜的效果。
“還要嗎?”
“……”
這句話,差點讓她連杯子都落在地上。
還要穩的及時。
“爹爹?你……你什麼時候來的。”
剛才進來她一直在想事情,也就沒注意到冷陌的到來。
他的武功冠蓋江湖,無論去哪裏都如在自己家裏一般自由出入。
“剛才想什麼這麼入神?”
冷陌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冷聲問道。
她的疏忽讓他明顯有些不太滿意。
“沒想什麼,就是在想爹爹。”
她說的是實話。
從六歲開始,不管是在冷陌麵前還是背後。
她都不曾停止過想他。
後來,她就無法控製的產生了一份不該有的心思。
“嗬嗬,是嗎?”
他冷冷一笑,似乎並不相信她的答案。
或許,她的心思在他麵前一直都如透明一般。
也或許,他從來不曾看透過她。
“是,在想爹爹。”
頭一次,她毫無畏懼的看著那班長冰冷的白玉麵具。
即便是隻有半張臉在外麵。
她也知道,那白玉麵具下的風華,哪裏是麵具可以掩蓋。
所以不管走到哪裏,他總是能吸引不少目光。
“在想本宮什麼?”
她的眸色中異樣在閃動,這份異樣他不是看不出端倪。
但他竟然強迫自己不去看。
“爹爹,一定要拿到那個東西嗎?”
明天就是最後一天。
瀾雨塵的要求是她必須在他的控製裏。
那也就是說,現在……極有可能是他們最後的相見。
想到這些,她的心就感覺好疼。
即便是……失去自己,他也在所不惜嗎?
這個想法,讓挽歌感覺很是可笑,失去……她於他來說,好像根本就不算什麼。
“什麼時候開始質疑本宮的決定了?”
她眸色中的期意他不是沒看到。
正因為看懂了,所以才會感覺到很是煩躁。
“挽歌不敢。”
“……”
說是不敢,其實在天宮這些年,她也沒少武逆冷陌。
懲罰在無休止,她的武逆也在不停腳步。
一個是冷的執著,一個是熱情的灑脫。
即便是膝蓋跪的碎裂,依舊本性不改。
“爹爹,若是得到那個東西,就再也……”
“挽歌,你的話實在太多了,不要忘記,明天是最後一天。”
她的話沒說完,就被他冷聲打斷。
所有委屈,她隻能自己咽進肚子裏。
“你現在的心思,應該如何討好瀾雨塵拿到那個東西才是。”
“……”
“本宮不計較過程,結果很重要。”
討好?結果?
不計較過程?這些都是什麼意思?
他真的是這樣想的嗎?
這些話,就如是利劍刺在扶挽歌心上。
“那爹爹是不是也不在乎我和他成為真正的夫妻?”
在嫁入七王府前後。
他都再三囑咐自己,一定不要讓瀾雨塵碰自己。
而剛才,他在說什麼?
不計較過程?
“挽歌……”
她眼底的痛楚,他終究還是無法忽視。
冷怒的聲音隻是在掩飾他心裏的那份愧疚。
這份掩飾,在扶挽歌看來,卻是他的真實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