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動作是一氣嗬成，她甚至沒來的及看清來人到底是誰。
當那半張冰冷的白玉麵具出現在她眼前。
她整個人都感覺到顫抖。
露在外麵的半張臉美者美矣，就是給人感覺有種殺伐的果決。
“爹……爹爹？”
大晚上的妖孽出現在自己房間也不足奇怪。
但讓挽歌畏懼的，是他那雙星辰般眸子裏散發出的冷意。
他的本性和江湖傳言並無太大的出入。
這些年在天宮，他的手段也不是沒看到過。
正因如此，她才會感覺牙齒都在打架。
“挽歌，你真是膽子越來越大了。”
“……”
每次相見，他幾乎都會說這句話。
而不知，她原本膽子就這樣。
這些年，對她的懲罰也不少，但每次之後……她都依舊。
“歌兒不知爹爹在說什麼。”
強迫壓下自己心裏的恐懼感。
迎上他那雙冰冷的眼眸。
他的話……她不會忘記，也不敢忘記。
試問，天下有誰敢不將冷陌的話放在心裏。
“你們怎麼回事？”
“……”
怎麼回事？什麼怎麼回事？
一聽他這般說，挽歌整個人都有些不太明白。
麵上的迷茫讓冷陌咬牙切齒。
“今晚你們為何在一起？”
“……”
這樣直接的問出來，冷陌感覺到心裏被堵住了一般。
暗衛說她今晚主動留下瀾雨塵在自己院子裏過夜。
他就如丟了魂一般，立刻趕了過來。
暗衛說……是她主動的。
當時，他不曉得自己接到這小寫時候是什麼樣的心情。
“爹爹？”
他的質問，讓她心裏何嚐不是酸楚。
他來了，最後他終於還是來了。
難道真的是為這而來的嗎？
有這個認知的挽歌，不曉得是該哭還是該笑。
想哭的是……她現在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讓他心愛的人複活。
想哭的是，在她清白麵前，他終究還是出現在自己麵前。
“告訴本宮，為什麼？”
見她不說話，他有些氣急敗壞的質問。
語氣裏滿是怒意，都恨不得將挽歌給燃燒一般的怒意。
“不是說，不計較過程嗎？”
“……”
“明天，你就要拿到那個東西，你說……不計一切，難道不是也包括自己的清白嗎？”
是啊，因為這句話，她傷心了好久。
甚至為這句話失魂落魄。
他有自己心愛的女人，她叫天月。
而扶挽歌，隻是他手裏的一枚棋子，他何時在意過。
“你是在跟本宮賭氣？”
“不敢。”
一句不敢，道出多少心酸。
即便嘴上這般說，她也無法隱瞞自己。
她是真的在賭氣，在用自己的清白賭氣。
“挽歌，你是天宮少主，有些心思可要收好。”
“……”
“最好是收起你不該有的心思，不然受傷的隻會是你自己。”
捏住她秀小的下巴，強迫她與自己對視。
一字一句說道，看著她眼裏一點一點的絕望。
他毫不心軟，對她來說，愛上他……隻會更辛苦。
“爹爹認為挽歌是什麼心思？”
“……”
忽然，她麵上浮現一抹冷笑。
笑容很是諷刺的看著冷陌，看的他心裏慌亂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