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麵的話即便是挽歌不說出來。
月夜也曉得她想說什麼。
“嗬嗬,你可曾聽過一句話,醫者最大的悲哀就是醫不好自己?”
“……”
轟然,自己曾經突然靈感在瀾雨塵麵前的一句話。
而他……卻知道。
說的也是啊,她也不是一樣嗎?
一個醫者,最大的悲哀便是醫不好自己。
“是,這就是身為醫者最大的悲哀。”
而作為一個女人。
即便她隻有十四歲。
如今麵對的,而已是讓她那樣煩躁。
“我可以看看你嗎?”
“……”
“醫者醫自己很難醫,但別人卻不一樣。”
看著他對自己似乎很無奈。
作為一個男人,神色如此無奈的時候。
想來他的雙腿也並不是看上去那樣簡單。
“嗬嗬,你也是醫者?”
“……”
好吧,這話挽歌承認沒說過。
隻是微笑看著他。
見他並不反對,也就不那麼拘謹。
很是自然的上前一步,絲毫不避諱的執起他的手腕認真探索。
即便是在天宮那麼多年。
也依舊很少人知道她會醫術。
甚至是連冷陌,也知之甚少。
越到最後,她的眉心就蹙的越高。
“其實你知道如何醫治你的雙腿是嗎?”
“……”
她相信眼前這個是真的月夜。
誰都沒見過他……
但是,扶挽歌卻莫名的相信,這才是真的月夜。
“嗬嗬,知道不一定有辦法。”
“……”
他的回答,讓挽歌有些疑惑了。
知道不一定有辦法。
“那你知道,雪鳶花其實可以醫治你的雙腿?”
雪鳶花的藥效一直很奇特。
當然,挽歌是有些不相信。
但是這裏的醫書都是那樣記載。
據說隻要還有一口氣在,那雪鳶花就能閻王搶人。
“知道,你既然是醫女,應該也知道……雪鳶花的珍貴。”
“……”
是啊,是很珍貴。
這麼多年過去。
她也就隻是最近才聽到雪鳶花三個字。
“聽說,北域月夜藥王是從來不到中原。”
“……”
“如今你來了,可是因為雪鳶花?”
她問的很直接。
北域月夜一直不曾出過北域,而卻來了北冥。
這一來還是兩個。
不禁有些蹙眉,這月夜,進宮的月夜到底有什麼關聯?
“嗬嗬,我若說不是,你相信嗎?”
“……”
相信嗎?
沒有一個人,在得知自己有辦法一直,還那樣淡然無味吧?
即便是如此天神一般的男子。
想必她也是想過著正常人的生活。
“嗬嗬,相信。”
明明心裏不是那樣想的。
挽歌的回答卻是與心背道而馳。
可見她這個人,還真是心口不一的感覺。
“挽歌,你是七王妃對嗎?”
“……”
忽然,他像是刻意避開這個問題一般。
很是溫潤如玉的看著扶挽歌。
那隻是那雙眸子,卻是不自覺的緊了緊。
“是。”
在他溫柔的目光下,挽歌沒有撒謊。
在他麵前,她也沒必要去撒謊。
“不過,很快就不是了。”
她苦澀一笑。
想起瀾雨塵這個人,表麵沒什麼。
但他的心思埋藏的很深。
在七王府,一個不小心就會送命。
比如……
這一次的煙側妃和楊側妃。
“為何會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