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你生在帝王家。”
想到那個可能。
挽歌心裏不免有些惆悵。
而瀾雨塵不僅生在帝王家，還長在帝王家。
故此挽歌的心傷，他或許早已習慣。
“都不用問問我的意願嗎？”
“……”
即便是想到那個可能，挽歌也無法相信瀾雨澤會這樣做。
不管怎麼樣，她是他的女兒啊。
長在江湖又不是她願意的。
“重要的不是你想什麼，而是……你在江湖中的身份。”
“……”
身份嗎？她好像從來都沒想過需要那個身份。
不管是天宮少主還是天心公主。
這一切都不是她想要的。
然……她卻是在被動的接受這一切。
“看來，你還真是個小麻煩。”
“……”
挽歌原本想說點什麼。
就迎來瀾雨塵這般不痛不癢的話。
那張俊美的臉上，所謂的情緒更是讓人看不懂。
“對不起。”
“……”
思緒萬千，挽歌終於還是有些感歎的說道。
事情都走到這一步，她可不敢再說什麼誰也不欠誰。
瀾雨塵身為自己的夫君，不僅是自己強迫的。
還要背負她現在身上的罪孽。
就這一條……她都欠他很多。
“嗬嗬，難得你也會這三個字。”
“……”
“不過你也不要多想，這些罪孽，可不是你該背負的。”
在江湖上。
天宮在世人眼裏那就是邪教。
作惡多端罪孽深重，而挽歌身為天宮少主，卻是一無所知。
“皇……王爺。”
“……”
終究，在他的冷眼下，她將那個‘叔’字咽回肚子裏。
不管怎麼說，現在觸怒了瀾雨塵，她連活下去的路也都沒了。
聖手仙王的書籍她根本就沒有。
所以……冷陌必定會想盡一切辦法得到那本書。
在這天月複活的關鍵期。
她還真是可憐，淪落到無人問津的地步。
……
但是……
是轉折的時候了。
最危險的時候，也是自己重獲新生最有希望的時候。
“王爺，你可知道天月根本沒死？”
“……”
轟然，她的話就如晴天霹靂一般。
在瀾雨塵心裏瞬間炸開鍋來。
上次他們有討論這個問題，但還沒到一半，他自己就先堅持不下去。
他就那樣震驚憤然希望，及其複雜的神色看著挽歌。
“你說什麼？”
“……”
聽到天月，他承認自己不想提起那個女人。
但聽到他還活著，內心深處……有關那個女人的一切就如洪荒。
轟然坍塌的淹沒他的腦海，甚至是占據他的整棵心。
事情已經過去數十年，沒想到……
真的嗎？這一切都是真的嗎？
那黑曜石般的眸子裏，滿滿的都是對天月的各種情緒。
“我說，天月她……還活著。”
“……”
在他震驚的眸光下，挽歌一字一句的說道。
說的是那樣認真，對他的神色亦是觀察的那樣仔細。
心裏卻在無限擔憂。
默念著，‘爹爹，你不要怪我，你一直不肯給的東西，歌兒也隻有自己去爭取了。’
“她……她……她在哪裏？”
瀾雨塵的語氣都有些顫抖。
抓住挽歌的手，亦是抖動的厲害。
一個征戰沙場的王爺，即便是麵對千軍萬馬也不曾顫抖一下。